欢这一声答应的又响又脆。
目睹这几人出去之后,岳胖子脸上油然浮现出一个惬意的笑容,说起来还真要感谢那个唐成了,要不然他还真不好找这样敲打众人的机会,毕竟他们背后也站着人,都不是白给的。
至于唐成,不就是个掌书记嘛,早在半个月前岳胖子就往观察使衙门探过底,这姓唐的是观察使大人一手擢拔地不假,但两人之间确实是非亲非故。得了这个消息他也就放心了,亲信!嘿嘿,非亲非故地,一个三品观察使跟一个不入流品的掌书记到底能亲到那一步,在衙门里好歹混了十多年地岳胖子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早就探知了这个消息却故意压着不动,岳胖子等的就是今天这么个机会,借唐成这么个二不楞子货来压一压苏三欢他们,随后再反手将唐成给灭了以此威慑整个柳林坊。自始至终,岳胖子瞅着大雅至正园时,他的心思就是放在柳林坊的。一石二鸟,何乐不为?
“一帮子在柳林坊憋大的夯货,连观察使衙门都没进过,还想跟我耍心眼!”,心下悠然自得的想到这里时,在房内榻上斜靠下来的岳胖子惬意的眯上了眼。
今天是大雅至正园开业地好日子。唐成在园子内忙活的不可开交。
“四叔,这屋里的器具都安置好了吧”,说话间,唐成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时,“离酉时三刻也没多少时候了。劳烦四叔你再检查一遍器具布置之后,就吩咐着把那鸡舌香点上”。
“浩然,歌舞『妓』们的排演怎么样了,你再去听听。这可千万不能出岔子”。
“相文,刚来的万巡司他们你可要招待好了,晚上他们走时该准备的随喜不能少,这些人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见张相文嘿嘿笑的看着他,唐成摇了摇头自失地一笑,“我知道你有本事,这些根本就用不着吩咐。你嫌我啰嗦就直说,瞅你这鬼德行”,嘴里说笑着,他手上已重重向张相文肩头拍去。
张相文泥鳅一样滑溜的避开了唐成的手,龇牙咧嘴的笑道:“大哥,今天我总算死开眼了,这自打认识,这还是第一次见你紧张……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大哥你英明神武。一切胸有成竹,怎么可能紧张?我去陪万巡司了”,眼瞅着唐成作势就要过来,张相文做出一副抱头鼠窜的样子向后面跑去,边跑边还笑个不停。
经张相文这一『插』科打诨,笑出声来地唐成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紧张啊,他的确是紧张了!跟以前的修路不同,这个大雅至正园可是他扎下血本弄起来的,更别说他在这个上面所花地心血半点都不比修路来的少,除此之外,为到京城应考的前期准备工作也全指着这个园子了,几造里加起来,由不得他不紧张。
唐成与诸位宾客约定到达的时间是酉时三刻,瞅瞅辰光已经差不多了,唐成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歇歇以迎接即将到来的忙碌时,忽见一个大门处的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大官人,门口……门口……有人来捣『乱』了”。
“去里边找二爷,让他带万巡司到门口”,唐成向那下人摆了摆手,人已快步向大门口走去。
将近大门口时,唐成放慢了步子向外面看去。
来闹腾的一共有二十多人,一看他们那神情及装束就知道是市井里地混混,领头的是一个膀大腰圆的三旬汉子,右脸上那道由眉至嘴角处的疤使他本就凶恶的面相愈发显的狰狞了。在这二十多人身边躺着的,便是十多个衣着光鲜的护院儿。
“列位好汉爷,这大热地天儿,火气太大发了热症且是不值”,关关此时正在勉力应酬这些人,“消消火儿,好汉爷们有什么说道儿,咱这园子也不是没个讲究地”。
“知道讲究就好”,疤脸汉子嘿嘿一笑,“听说开了家新园子,街里街坊的就想来贺贺,弄几瓯鱼儿酒,捡漂亮姑娘陪陪,让兄弟们吃好玩好就什么都有了。至于随喜不随喜地,兄弟们也就不讲究了”。
“今个儿晚上还有尊客,实不便招待好汉爷们,大家抬抬脸面,园子里惯例之外再多奉三成随喜如何?”。
“有尊客!合着我们都是些不入流的”,疤脸汉子言至此处脸『色』蓦然一变,“兄弟们,既然这婊子看不起咱们,那咱们就自己进去乐呵”。
新园子开张,这些个地痞混子来捣捣『乱』,唐成并不觉得意外。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们靠的就是这个吃饭,不捣捣『乱』也不好收钱抬价不是!但见到这刀疤脸竟然不要钱,尤其是听到关关所说随喜加三成之后居然脸『色』动都不动的时候,唐成就意识到问题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这些个混子既然不是为随喜钱来的,且口口声声要进去,这就明显的很了——他们就是来捣『乱』的。
至于为什么捣『乱』。这其实并不太费思量,不过这时候唐成也没功夫思量了,就在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地同时,唐成已抢步而出挡在了关关面前,“疤脸,拿着钱赶紧走,别给脸不要脸!”。
“呦,是谁一脚没踩稳。让你这个王八伸出头来”,疤脸嘴上说着,蒲扇般的大手已抡了过来,“老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