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谁都坐得,唯独他坐不得!”
“手下败将。”
抢钱抢粮抢女人,谁抢到就归谁。
胜过公西仇一筹的沈棠,谷仁帐下的少冲,这俩人碰上蒋傲不是不能打。若能开战之前就将蒋傲杀了,朝黎关一方群龙无首,士气势必大受打击,同样有利于己方。
悲愤请战的武将一个接一个。
少冲面露受伤之色,连剩下的饼都不香了,问:“沈君这般……可是惧怕我?”
少冲不知“撞号了”是啥意思,但他听得出沈棠不是真心嫌弃、畏惧自己,不由得重新展露笑颜。二人底下聊天起劲,两军阵前也是硝烟不断,气氛有些不寻常。
蒋傲破坏了规矩,必不得好死!
“叫阵之人户口本就一页吗?”饶是对黄烈有所提防的沈棠,也不忍听下去,羞辱人有很多种法子,这个蒋傲用了最贱的!
沈棠道:“统兵的是十六等大上造。”
百兽之王的气息引得战马躁动不安。
对方还很鸡贼,天不亮就来搞事。
少冲摇头道:“暂时没碰到。”
“末将请战!”
如今智窍打开,更分得清了。
沈棠咽下最后一口饼:“有硬仗了。”
“你是谁?”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非战马的坐骑!”她听说过武胆武者的坐骑种类繁多,五花八门,包括但不限于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简单囊括就是海陆空全都有。
连少冲都感觉危险的……
原先魏寿看蒋傲的眼神还是看个作死的人,如今就是看一具尸体了。见过上赶着找骂的,没见过上赶着找死的,阎王爷都拦不住他。鄙夷道:“吾羞与畜生为伍!”
这下子,盟军更是炸开了锅。
这人——
战马是普通款,非战马是隐藏款。
“既然如此又为何避我?”
沈棠:“……”
斗将出来个文心文士。
蒋傲嘲笑:“听闻黄盟主发妻是个乡野女人?生出来的儿子资质平庸,女儿亦是相貌平平?可惜,事先不知是黄盟主的妻子儿女,被我帐下那些鲁莽军士享用了。”
他不是感觉不到蒋傲的危险。
褚曜浅笑温和:“蒋将军说笑,你怕是高估自己口气,这点儿威力还熏不死人。倒是褚某不解,蒋将军在此侃侃而谈,莫非是很得意当年狼狈兵败,将妻女一齐抛下送死?虎毒尚不食子,蒋将军倒是比那大虫更似头野兽。不知有何颜面苟活世间!”
“吾为诸君擂鼓,祝尔武运昌隆!”
那也是蒋傲此生少有的耻辱,他引以为耻,但他不后悔。褚曜跟他翻旧账,只给他带来了愤怒,毫无悔意。只要他还活着,要什么女人没有,要几个孩子不能生?
他很中二地道:“我已经开始渴望。”
他沉声道:“主公,末将请战!”
朝黎关一方。
少冲道:“弱的都死了。”
只是十四等右更。
但蒋傲都骑脸羞辱了,这还能忍?
沈棠问他:“强的呢?”
褚曜淡定道:“交过手。”
这般实力,着实恐怖!
盟主黄烈不动声色地掀起眼皮,波澜不惊,倒是联军武将被挑衅得怒火中烧。这时,站出来个身形魁梧,胯下骑一吊睛白额大虫的武将。那吊睛白额大虫极其硕大,足有一人多高,露出的皮毛油光水滑,身披全副铠甲,却是落足无声,步伐轻盈。
谁让军饷太少,不足以兵将去卖命。
沈棠问他:“渴望什么?”
沈棠扭头看褚曜:“无晦认识?”
几乎要被他遗忘的某段记忆死灰复燃。
文心文士的目力虽不如武胆武者,但蒋傲所在位置于他而言不算太远,若将文气运至双眸,不仅能清晰看到蒋傲的五官,还能看清他的根根发丝。良久,收回视线。
“末将也是!”
他此前智窍未开,分不清马和骡子,但十二哥晁廉告诉过他,沈君的坐骑是骡子。
沈棠摇头道:“不是。”
黄烈起身夺下一双战鼓鼓槌。
其结果便是——
少冲瘪嘴,乌黑晶莹纯澈如深林小鹿。
联军最后方兵马一阵骚动。
褚曜笑道:“褚某知道一些敌方武者的事情,既然他做初一,吾等也不必客气。开战前不妨问候一下,也算礼尚往来。”
郑乔一开始也没将屠龙局联军放眼中,自然没派出顶尖战力,直到燕州全境被联军拿下,磨刀霍霍准备剑指乾州,他才亮出一张底牌,一名十六等大上造,加之联军内部不齐心,拿下的大半燕州又毫无悬念丢了。
“说得好!”出声的是谷仁三弟,他的父母双亲、妻子儿女同样惨死郑乔兵马屠刀之下,最能理解黄烈此刻的心情,他拍着胸甲铿锵有力道,“吾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