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后面塞进信封里的。他打开那页纸逐字逐句的读起来,只见上面写道:“河北高氏兄弟野心勃勃,已经整合各大世家之私军。我观其军,号令严密,军容严整,颇为可观,不似葛荣乌合之众。
大都督辛苦平定葛荣叛贼,理应为元氏除残去暴。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一山不能容二虎,高氏人马雄壮,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都督不可不防。
另,泰山羊侃蠢蠢欲动,似与梁国勾结意图不轨,我将南下荥阳以观其变,若羊侃来犯,则出而定之,为大都督分忧。”
看完这张纸上写的东西,尔朱荣良久无语。刘益守说什么山东的羊侃叛乱,他要去平定。就他麾下那些烂番薯臭鸟蛋,也配跟羊侃过招么?
这只不过是刘益守不想跟他尔朱荣碰面找的借口罢了,如果留在河北,留在枋头城,两人见面几乎不需要怀疑,迟早的事!
“这样也好吧,暂时顾不上你这个小兔崽子。”
尔朱荣无奈一笑,轻叹一声。他的敌人很多很多,他要收拾的人也很多很多,说真的,要是列一个名单,前三页纸上面几乎都不会出现刘益守的名字!
一来是这个人很会做人也很低调不惹事,二来则是自己对他心中有愧,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其实尔朱荣也有点怕跟刘益守见面,若是对方指着他鼻子骂,有些话他还真是没法说得过对方。
“那就这样吧,看来此战稳了。”
……
枋头城的城楼上,刘益守无语的看着下面单枪匹马而来的一个中年人,有点怀疑对方是不是脑袋被门夹过了。
他不解的问于谨道:“城楼下面的那个是高乾,你说他来找我做什么呢?”
高乾两个弟弟,前两天才带兵跟枋头城的守军,甚至可以算是自己的嫡系人马干了一架,双方都死了不少人,难道你今天来说个对不起,就能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一时间,刘益守有点搞不懂这些人的脑回路到底怎么回事。
“或许,在高乾看来,他手下那些部曲,还有你麾下那些士卒,都不能算人,只是一种可以随时消耗和补充的物品罢了。
就像是衣服一样。如果你家的衣服堆成山,那么送出去几件,真的是件很大的事情么?又不是砍你手脚。”
于谨倒是很能理解高乾的想法,这样的上位者,只有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这种想法,跟后世大象国两亿人和十亿双足牲畜的情况有点类似。
“开城门,将人放进来吧。”
刘益守下令道。
来都来了,总要见一面,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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