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连尔朱英娥都是你的女人了,萧衍怎么会不怀疑你是尔朱荣派来掀翻梁国的内应呢?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是你想躲就能躲过去的。那种不流血的万全之策,至少以我的智慧还想不出。
或许你比我更厉害,能想到也不一定,但那种事情谁知道呢?”
第一步,让尔朱荣以为元子攸要拉刘益守北上勤王。
第二步,让尔朱荣杀掉元子攸,并问罪于刘益守。
第三步,向梁国“求援”,以睢阳以南的土地作为“聘礼”,迎娶萧衍的女儿,并入梁国。那样尔朱荣自然无心南下找刘益守的麻烦,毕竟他还有更大的麻烦。
如此一来,便寻得了一块立身之地,静待时局变化。这其中,让尔朱荣杀掉元子攸,乃是重中之重。
陈元康这条毒计,就是借着尔朱荣的手,杀掉元子攸,然后让尔朱一族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之中,人设崩坏。虽然他们现在的名声就已经很臭了,可毕竟尔朱荣还没有弑君啊!
他只是间接杀了胡太后,而且胡太后也不是什么好鸟。
那一次在洛阳,最多算得上是毒蛇跟蝎子打架而已。
但是元子攸是他扶持上去的,如果宰了,那就真的跟司马昭之流一样了。在政治上的失分,是难以估量的。
“其实呢,写信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问心有愧,难以提笔。我知道大哥说的都是金玉良言,但是我心里还是过不了这道坎,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
刘益守长叹一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女人误事啊,虽然是长得不错,但……也只是个女人而已不是么,你还会缺女人么?别说你身居高位,就算你是一无所有,也不像是会缺女人的啊。”
陈元康无奈的笑了笑,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如果说不明白其中的关节也就罢了,可是刘益守是那种一点就通的人,这就非常可惜。
“不是女人的事。你应该懂的吧,我一面在床上玩弄她,让她给我生孩子,一面处心积虑把她弟弟害死。将来我跟她的孩子要是问我,舅舅是不是父亲你故意弄死的,我要怎么回答他呢?
做父母的,总要给孩子树立一个好榜样,对吧?我总感觉,这不是在给后代树立好榜样。如果不到要死人翻船那一刻,这样的事情我还是情愿不去做。
当然,要是当初没遇到元莒犁,这事情就没什么压力了。毕竟是利用了亲情的信任,这是我没法接受的。
所以我可以算计尔朱荣,却不能用借刀杀人的方式算计元子攸,就是这个道理。”
刘益守对陈元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唉,随你吧。其实就算你不给元子攸写信,他也会给你写信的,结果也一样。只不过,把希望寄托在那些不可靠的人身上,常常会引来祸端,你真的决定要这样?”
“大丈夫生死不惧,何惧风雨?”
刘益守豪气万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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