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轻,只好委屈一下谯县的父老了,希望自己不要看错人。
正当他安慰困守县衙的民众时,一个身穿黑色两档铠(前甲后甲拼合挂在身上,只护住前胸后背,在武将圈子里已经被淘汰,沦为礼仪铠甲),身材魁梧,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武将,走到周姓官员身边,低声说道:“老师,那刘益守已经来了,就在县衙外面。”
“我在县衙大堂内等他来,你把这些村民们都遣散吧,还有县衙里的兵丁,都让他们缴械。”
这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周姓官员似乎很从容,对着自己的徒弟摆摆手,悠哉悠哉的走入县衙大堂,一点都没有被围困的自觉。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周姓官员就看到他的徒弟领着一位相貌俊朗不凡,而且颇有气度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千算万算,没想到刘益守如此年轻,他也不免有些错愣。
“鄙人刘益守,听闻谯县百姓不舍得先生离去,特意来此看看情况。敢问先生,还有在下身边这位将军高姓大名?”
刘益守用和蔼的语气笑着问道,一点架子都没摆。
“鄙人姓周,名弘正,字思行。这位是爱徒吴明彻,字通昭。”
周弘正走过来对刘益守行礼,他徒弟吴明彻也跟着一起行礼。
刘益守的目光在吴明彻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暗想:大器晚成与晚节不保这两个成语都是出自此人身上。
果然,此人年轻的时候看起来就是一副气派模样,只可惜梁国上升通道被堵死,要是没有侯景,只怕吴明彻要郁郁而终了。
只是这周弘正是何人,竟然可以当吴明彻的老师?
刘益守心中暗自揣摩,能教出吴明彻这样的徒弟来,当老师的周弘正一定也不简单。看来人家来谯县当县令只是闹着玩呢,这根本不是什么百里之才。
“在下本为晋安王主簿,后外放谯县为县令。如今梁国有变,就算都督不派人驱赶在下离开,在下过些时日也是要离开这里的。”
周弘正不以为意的说道。
刘益守有些困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所谓梁国晋安王,不就是萧纲嘛!当然,或许几个月以后就要当太子了,谁知道呢!
周弘正是萧纲的人,大概也知道萧纲要当太子了,所以他应该没有说谎,很有可能对方过段时间自己就会走。
“鄙人手下办事有些毛糙,惊扰了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
刘益守拱手行礼抱歉说道。
周弘正摆摆手,对吴明彻使了个眼色,对方瞬间就明悟过来,走出大堂关上县衙大门。
“在下之所以没走,是特意在此等刘都督的。”
周弘正看着刘益守,脸上带着神秘微笑,不以为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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