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我们也入主建康了,把我们当猴耍,可要想想怎么承受我们的报复。主公告诉他们襄阳这边的状况,崔氏估计要作出决断了。”
一般来说是这样,可谁会眼睁睁的放弃手中的权力呢?这次崔氏哪怕要自保,恐怕也得给高欢表示一下“诚意”,那岂能是说句话写封信就能解决的啊!
可以这样说,既然贺拔岳盯上了南阳,崔氏又不愿意彻底依附高欢,那么他们在夹缝中求生的结局就已然注定。
要么粉身碎骨被人吞并,要么大出血以后勉强维持着半独立的状况。想全身而退,几乎没有可能了。这也是高欢为什么对不依附自己的崔氏有恃无恐的重要原因。
“对了,通知杨忠,准备好开战的准备,干粮要提前备好。…
另外写信给杨愔,寿阳那边秋收后,所有壮丁都要参加军训,为期三十天!
一旦需要增兵,那边要随时准备好。
这回吞不下南阳,我就在襄阳住着不回去了。”
刘益守面色坚决的说道。
王伟心领神会,双手拢袖对着他深深一拜道:“拿不下南阳,则建康必乱,主公所言极是。属下本以为主公还有退却之心……是在下的过错。”
“放心便是!要是输了再回建康,保证某些不开眼的世家中人跑出来骑在我头上拉屎。我就是要让这些人都无话可说,然后把绳索收紧,一个个把这些人揪出来。”
刘益守紧紧握住拳头说道。拿下建康,只是一个开始,后面的路还有很长。这南阳郡就是最关键的一步。
……
“人已经到襄阳了么?”
书房里,崔士谦感觉手中的信有千金重,他将信纸递给弟弟崔訦,沉默不语。
在信中,刘益守说自己已经在襄阳,并且屯扎了数万精兵,无论是高欢来了,还是贺拔岳来了,都足以击退他们,保护南阳。
还说自己麾下崔孝芬乃是重臣,既然他和你们是同族同宗,那自然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一旦南阳有事,襄阳数万虎贲就会朝发夕至前来解围。
客气是很客气,恭敬也很恭敬,甚至辞藻都很华美。然而,除了隐隐的威胁外,其他靠谱的承诺一句都没有。
像什么“数万虎贲朝发夕至前来解围”这样的话,只能哄骗三岁小孩。倒是刘益守本人就在襄阳城,并且还屯扎不少精兵,是一个值得的动向。
或者说,这句话就是眼前这封信的唯一有效内容了。
“这封信,等于是啥也没说啊。”
崔訦不满的叹息道。刘益守果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满口答应得好好的,但就是隔岸观火,一句承诺保证也没有。
“刘益守只是在告诉我们,他有能力出兵夺取南阳,仅此而已。”
崔士谦冷冷说道,崔訦瞬间就不说话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你有必要说那么直接么?
崔訦也叹息一声道:“真要把妹妹送过去啊,你也真是狠心,她已经很可怜了。”
“我也想替她去,可是你看有这个可能么?”
崔士谦无奈苦笑道。
“说得也是。只不过那个望门寡,会不会让刘益守恼羞成怒呢?”
崔訦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种迷信的事情,不止是有人信,甚至可以说是某种不成文的社会风俗了。不可明说,但大家都忌讳。
“只是妾室而已……今日便让她启程去襄阳吧。”
崔士谦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崔訦觉得自家大哥有点假惺惺的,真要是不舍得,又何必玩这么一出?果然,个人的幸福,终究是抵不过家族的利益。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本身崔氏在南阳依附于高欢,就是处于一种恐怖平衡之中。如今,平衡似乎要被打破了。…
几天后,崔氏的人将崔瑶兰送到襄阳,刘益守去江陵跟萧詧谈事情去了正好不在,王伟将人接到了暂居的别院。
崔士谦嫡出的妹妹,望门寡,好几年都没嫁出去……崔士谦的回复,就是送来了这样一个“大龄女”。负责接人的王伟差点把肺气炸,直接“退货”!
刘益守提拔他于微末,二人君臣相得,合作无间。刘益守对王伟来说不仅仅是上级那么简单,还是自己的媒人和好友。
崔氏的行为,不仅是在打刘益守的脸,更是在打他王伟的脸!
关键时刻,来襄阳担任军医官的崔冏将王伟拉到一边劝说道:“女人是主公的女人,哪怕不好,也要主公来说,你是不能越俎代庖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将来这女子得势,把你记恨上了怎么办?是非曲直主公自有判断,你把人送到主公那边就好了,何苦枉做小人?
主公是何等样人难道你还不明白么?他又怎么会做事没分寸呢?”
如今崔冏也早已成家立业,在寿阳安家。他深知女人不讲道理的时候就会变得很偏激,被女人记恨上,是一件很不智的事情。
这位崔氏女是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