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多委屈,我不想再伤害你。”
刘益守对着崔瑶兰眨了眨眼说道。
“阿郎真是……”崔瑶兰无言以对,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就像是个深坑一样,自己已经跌下去,连叫救命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天起来,给你兄长写封信,就说我深夜入你闺房,与你相谈甚欢,亲密无间,坦诚相对。这样,你就可以松口气了吧?”
听到这话,崔瑶兰一脸古怪,因为她发现如果真这样写,貌似都是写的“事实”,只是会给崔士谦无限遐想。
“确实是可以松口气了。”
崔瑶兰脸上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眼中也有了希望的神采。
“你看,多笑一下就美了,不是么?”
刘益守将手掌从对方怀里抽出来,意味深长的看了这位崔娘子一眼。对方好像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冷澹。
“好了,快睡吧。”
刘益守站起身就要走。
“阿郎……不睡一起么?以前还没有男人碰过我。”
崔瑶兰壮着胆子询问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
刘益守忍不住低声呵斥道。
崔瑶兰面色一僵,却听刘益守继续说道:“睡一起我怎么忍得住,我又不是宫里的阉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崔瑶兰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似乎这六七年来所受的委屈都随着笑声飘散而去。
“好了,信记得写啊,不然我要打人的,我凶起来可厉害了。”
吹灭油灯,刘益守自顾自的走出了房间。
等他走后,崔瑶兰慢慢的将被子盖住自己的头,脸羞臊得红到了耳根。今夜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她似乎都说了。
……
几天之后,王伟拿着字迹娟秀的信纸,反复看也看不出什么暗号啊,隐喻啊之类的东西。
“你让崔娘子写信,她就真按你说的写了?”
王伟难以置信的问道。
这封家信充满了小女儿家的浪漫情怀,说了刘益守不少好话。崔瑶兰不愧是世家女子,哪怕不能吟诗作对,写写信还是高出普通人一大截的。
很显然,在被压迫的紧张情绪下,是写不出如此抒怀的家信的。崔瑶兰的信,虽然没有一个字说自己在这边过得很好,但字里行间里却全是从前看不到的个***。
是个人都能看出她现在状态很不错。
“她的信,写完了。现在该你写信了。”
刘益守面带微笑说道。
“好的主公,信要怎么写呢?有崔娘子这封信,感觉我们已经不需要再去跟崔士谦写信了。”
王伟恳切的说道。凡事过犹不及,两封信放在一起对比,就很容易引人怀疑。
“谁说是要给崔士谦写信啊,我似乎刚才没有说这话吧?”
刘益守询问道。
王伟一愣,刚才刘益守好像确实没说给崔士谦写信。
“那主公的意思是……”
“当然是给高欢写信咯。告诉高欢,崔士谦暗通贺拔岳,打算以南阳为跳板,攻打洛阳。”
刘益守的话,如同钢钉一般,钉在王伟的心头。
“主公刚才是说……”
王伟舌头都大了,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当然是给高欢写信咯,有什么问题吗?”刘益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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