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几把暗器向他飞来,他随手一勾,柏家父母就倒在了地上,肩膀上插了暗器。金光御看向前方,眯眼:“多谢小楼主和‘狐狸刀’相助,若非你们,我还杀不了人。”
秦随随冷静:“听他鬼扯,上——”
闫腾风的刀从旁切入:“二位休想再杀人——”
杀戮起,场面混乱开来。人群慌张躲避,知趣的纷纷躲开,许多人仓促地往府外跑。戚星垂眼渐不好,一下子想到时雨最开始与自己说的话。
戚星垂抓着戚映竹的手,搂住戚映竹的肩:“映竹姐,我们快走,别惹了这些人。”
戚映竹慌乱中回头,看到柏家挂着的喜庆红绸,在打斗中,红绸与牌匾,一同轰然砸在地上。几方人马杀得不可开交,只有孤零零的宋凝思苍白着脸坐在地上,慌得去为柏家父母包扎伤口。
人人躲避,人人避之不及。
宋凝思满手染着血,她费力地想将人拖走,但她没有力气。她仰头泣声:“谁来帮帮我……”
然而人人躲命,从她旁边一一奔过,没有一人驻足。
宋凝思一遍遍地去拂两个老人身上的血,那血染在她心口,她心也破了洞。她心里生出无数的懊恼、后悔,她禁不住趴在两位老人身上痛哭起来——
“对不起,是我害了师兄,也害了你们。
”我阿父病重,要我和金大哥一刀两断,回家成亲,我不能不回。可是我又不想害死金大哥……我左右为难,谁也不想伤害,才害了更无辜的人。
“都是我的错,可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师兄死了,我也要害死你们两位么?谁来帮帮我……”
一双绣花鞋,出现在了她哭得朦胧的视线中。
宋凝思抬起头,见到戚映竹姐弟二人立在她面前。
宋凝思眼中一滴泪滴落,戚映竹对她微微一笑:“我今日帮表姐一次,结个善缘。日后因缘际会,表姐也当帮我一次。星垂,让你的仆从们快来帮忙吧。”
戚星垂紧张道:“快快快!可别让那几个杀星看到咱们——要是姐夫在就好了。”
—
时雨此时已然不在柏家。
当金光御事情变得不对劲时,秦随随和步清源跳下房顶杀下去,时雨便离开了此地。
戚映竹和宋凝思从打斗场中拖人救命时,时雨人已经出现在了端王府。
京城戒备都在宋家、柏家,端王府经过一阵时间的紧张,而今戒备重新松弛。
时雨立在墙头,盯着唐璨所在的院落。他戴上面布,握紧了两只手中的匕首,无声无息地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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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摇落,风影如魅。
秦随随和步清源紧杀金光御不放,而闫腾风等人,则是对所有江湖人士一网打尽,如此引得打斗分外混乱。
金光御眼睛看到两个柔弱女子妄图搬运柏知节父母的“尸体”,显然想救人。他面上不显,但在和两方人马杀戮时,随意地一瞥手,两把匕首从袖套中飞出,随意地扎向两个老人。
戚映竹低着头给老人包扎伤口,戚星垂脸色一变,看到直直从侧刺来的匕首——
“姐!”
戚映竹余光看到了,但是,她没有武功,她无法挡下这飞来的暗器。她若是躲了,这匕首便会直扎向两个老人的咽喉,那样两位老人必死无疑……
戚星垂再次:“姐!”
戚映竹咬着牙未躲,她害怕地闭上眼,等着匕首伤到自己时,一声沉闷闷哼,在身侧响起。她被一人一推,跌坐在地。
戚星垂和宋凝思一同愣住:“唐二哥?”
那两把匕首,都扎在了唐琢的手臂上,青年手臂瞬间出血。
戚映竹愣愣看去:“唐二哥……”
唐琢对她宽慰一笑,又低声斥:“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能独自做?你们真是太胡来了……我帮你们。”
一夜之间,唐琢如同换了个人,恢复成了戚映竹熟悉的那个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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