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舒服的,有别样的刺激。
时雨若有所思地拄下巴:“我知道了。”
他刷一下站起来,迈步就要推门进屋。戚映竹只在他推门要进去时,才迟钝地捕捉到他的手,拦住了他。戚映竹惊愕:“时雨,你要干什么?”
时雨低头看她,天真无比:“央央一定是因为戚诗瑛在里面,才不肯来睡。”
他说:“我去把戚诗瑛丢出去。”
戚映竹:“……”
她脸红得要死,却又被他逗笑。她努力抓住他的手,把不情不愿的少年拉回来,重新陪着她坐下。戚映竹按住时雨的肩膀,看他一脸无辜,她忍不住去抱住他脖颈,小声:“混不混啊你。”
戚映竹:“这么大的雨,你要把诗瑛丢到哪里去?时雨,你以后不准欺负诗瑛了。诗瑛挺无辜的,是个好女郎。”
她看时雨闷闷不乐,便低头,哄着他一般地,亲一亲他的唇。她亲了好几下,他才低头来看她。
戚映竹却在低头看他的手,她犹豫无比地手指梭过他的手背,顺着伤势一路向上攀沿。时雨颤一下,收回自己的手。戚映竹抬头,忧心忡忡,目中透着不赞同:“你又受伤了。我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
时雨抬头望天,顾左右而言他:“那你有没有恶心得想吐啊?”
戚映竹道:“时雨,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跟人打架了。我们……安安心心地过自己的日子,不好么?”
时雨:“好啊。我以后就守着你,轻易不打架了。”
戚映竹怔一下,没想到自己的劝说,第一次被他应了。她奇怪地看他一眼,时雨对她露出笑容。戚映竹便当信他了,她叹口气,想要为他上药。时雨却扑来抱住她,他摇头:“都是皮外伤,不严重。”
戚映竹:“真的?”
时雨:“真的!”
他停顿了一下,撒娇:“央央不要嫌弃我。”
戚映竹心便软了:“时雨,我从不嫌弃你的。”
被他搂着,戚映竹无奈,半晌道:“时雨,与我一起看会儿雨吧。这样就很好了。”
时雨心里高兴,口上却问:“你不回屋睡觉啦?”
戚映竹:“我更想和你坐一坐呀。诗瑛也是女郎,我不方便邀请你进屋去。”
时雨:“所以我要把她丢出去啊,你还不肯。”
戚映竹伸指,在他额上轻轻戳了下,嗔他:“促狭鬼。”
她这般亲昵,时雨心中已然快乐起来。他依然想和她睡,但是……和她一起坐着看雨,也很不错。
雨叮叮咚咚地敲打屋檐,沙沙沙地在台阶下凝成水洼,又卷起一整片天地的水雾。雾濛濛的深夜,戚映竹靠着时雨的肩,看着夜空。凉风袭来,她轻轻哆嗦一下。
时雨道:“你冷了,进屋吧。”
戚映竹摇头,声音低怅:“我想多和你待一会儿。”
时雨想了想,他脱下自己的外袍,露出雪白的中衫。他懂事地将绯红色的外袍披在戚映竹身上,还低头为她系好衣带。时雨端详片刻,见戚映竹目中噙笑看他,他露出虎牙:“我会照顾你,我厉不厉害?”
戚映竹:“嗯,厉害。”
时雨说:“那我是老虎,是狮子,不是狐狸精。狐狸真的挺弱的,才不是我。”
戚映竹手戳他脑门,笑吟吟:“傻。”
戚映竹拢紧时雨的外袍,她忍不住低头,脸微偏,鼻尖在他衣裳的领口轻轻嗅了下,闻到属于时雨的气息。戚映竹恋恋不舍,轻轻地叹口气时,觉得袖内衣袋似乎有什么硌在自己和时雨之间的腰上。
戚映竹摸索出一个木匣子,放在膝上。她看时雨一眼:“这是什么?”
时雨眼睛轻轻一亮。
他从她膝盖上挪走自己的木匣,珍重无比道:“这是救你的药,我很辛苦才拿回来的。”
戚映竹已经不相信这世间有什么药能救自己。她只是不忍拂时雨的意,便强打起精神,装出有兴趣的样子:“什么药?你真的为我取药了?取的什么药。”
时雨低着头,认真无比:“是一百年才开一朵花的‘九玉莲’。我走了很远的路才拿到的,这个能救你的命。我打听过了,这个花瓣,要五天吃一瓣。等全部用完了,我再帮你打通你堵塞的经脉,药会帮着疏通你的气血筋骨,给你的心脏补血供气。这样的话,你的病就彻底好了。”
戚映竹噗嗤笑。
时雨抬起脸:“你不相信我?”
戚映竹连忙端正态度:“我自然信你。只是你说的,太离奇了些……时雨,你是大夫么,你知道我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么?你不要凭自己的想象,随便说啊。”
时雨有点儿不高兴:“我当然知道,我看了很多医书。”
戚映竹却只当他不认得几个字,怎么会看什么医书。她不多说了,心里不以为然,面上却安抚时雨。时雨低头,打开木匣,让戚映竹看他摘的花。
戚映竹本着哄时雨的心,凑过去欣赏那花。她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