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使他们聚众为祸。
我宗门有心想管,但无奈力量弱小,我本人平日忙于修行,驭下不严,这会才惹出这等事情。
还请监察上书桃符院,我三雀山一定竭力配合仙盟,澄清本地修行乱象!
监察行事之始,不如就从我三雀山开始。”
这一副义正辞严,倒是让石榴愣了一下。
它一时有些茫然。
从雁荡池离开时,镇山婆婆教的“话术”里,可没有应付这种情况的。
然后它就看到江夏给它打了个隐蔽的眼色,石榴立刻了然,咳了一声,甩了甩爪子,转移话题说到:
“这事以后再说。
今日本怪过来,就是为了说清眼前事!这个凡人,是被你等弟子欺辱的苦主,本怪问过他,他倒是不愿继续追究下去。
只想着和你们化解干戈,以和为贵,倒是个明道理的人。
你们呢?
你们怎么说?”
三雀子看了一眼江夏,后者对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这存真境修士并无犹豫,当即对石榴说到:
“我等修士本就不该仗势欺人,这事是我们做得不对,定然会用心处置,既然是我们弟子伤了人,定有赔偿。
也愿化干戈为玉帛。”
说着话,他往身后看了一眼,被石榴吓得心境浮动的散修小宗门的修士们,立刻齐声符合,场中气氛,这会又变得融洽。
好似刚才恶声恶气的修士们,一个个都变得明事理起来。
“很好。”
石榴拍着翅膀,悬在空中,手里抓着游戏机,对眼前一众修士说:
“既然如此,那你们接着说吧,本怪只有监察职责,并无执法之权,接下来的事,就不参与了。
但上报文书还是得写。
你等过几日,派人来凤山,本怪要取证几人,梳理前因后果,顺便再把本地修士乱象了解一番。
这就走了,不必送了。”
说完,它捧着游戏机,背着钢叉,一晃翅膀,便如蝙蝠一样掠入天际,消失不见。
石榴这货,当真是个有原则的。
听它的意思,还真想在本地,做出一点正事来。
目送着山怪离开,在场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接下来,他们的注意力,又通通转到院中江夏身上。
被十多名修士这么看着,一股无形压力顿生,这一瞬江夏能感觉到,有怪异的能量扫过身体,大概是某种侦查法术。
修士们当然好奇,这一介凡人,到底是怎么和修行界里,出了名顽劣,不好打交道的山怪搅在一起的?
“之前和诸位弟子,生了些冲突,强行扣下他们,实在非本人所愿,如今诸位过来,本人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江夏站起身,彬彬有礼的对眼前一众修士拱了拱手,他做了个“请”的动作,说:
“还请诸位随我兄弟去,领各家弟子回去。”
“好说,好说。”
为首的三雀子养气功夫是真的好,这会笑容满面,还与江夏见礼,语气温和的说:
“还未敢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本人凡尘书生一名,姓江名夏,乃凤阳郡治下淮安府人。”
江夏答了一句,三雀子丝毫不见之前的威严,莞尔一笑,回答说:
“淮安府啊,本修也是出生在那里的,可惜距今已有近一甲子,早已是物是人非,但与小友也有番同乡之谊。
以后该亲近亲近。
说来,这一次也算是小友心胸大度,才免了我等一遭灾祸。
小友且放心,既然我诸家顽劣弟子,伤了你的人,这赔偿之事,必不会让小友失望的。”
“说赔偿就见外了。”
江夏摇了摇头,很是认真的对三雀子说:
“我麾下兄弟反击时,也伤了贵派弟子,这就算是两厢抵下,不过却有一事,要和诸位详谈,等你们领了弟子之后,咱们再说。”
“这倒不必。”
三雀子摇了摇头,捻着几缕胡须,回身对身后一众修士说了几句,请他们去替自己带回惹了祸的弟子,又回头对江夏说:
“既有要事,那本修就在此代表我众道友,与小友谈一谈。”
其他修士没什么意见。
今天的事太刺激了。
他们现在只想赶紧离开凤山这个鬼地方,回去自家宗门洞府好好静一静心神,顺便想一想,该怎么应付之后可能到来的仙盟大巡查。
一些手底下不干净的散修,更是打定主意,接了弟子,就赶紧离开凤鸣国,再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修行,免得被殃及池鱼。
于是几息之后,院中就只剩下了三雀子和江夏两人。
江夏也不浪费时间,当即从自己做的太师椅下,拿起一个包袱,放在桌上,对三雀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后者轻动手中小如意,那绑起的包袱就如无形手操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