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的说:
“但我不修法术,走的是纯粹武道。
真打起来,我这样的武者,打你们世界里两三个苦海都轻轻松松,毕竟,我的路,和绝大部分修行都不太一样。”
“炼体者?”
江夏拿自己之前听来的一个名词说了句,却又看到鸦先生嘴角的不屑。
他不想解释太多,便点头说:
“你可以这么理解,在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你打得过苦木境的那位彼岸道祖吗?”
江夏又好奇的问了句。
这一次,鸦先生的表情就凝重一些,好几息之后,才回答说:
“没打过,不知道。
绝对力量方面,但应该还差一点,不过你们此界这位浮石道祖,情况有点特殊,不能以常理论之。”
“我听说他一直坐镇中土灵域,镇压此界天命气运。”
江夏说:
“好像已经几百年没有出山了,神秘的很。”
“他呀,不是不想出来,是不能出来,总之你们这个世界,有意思的很呢。”
鸦先生很神秘的笑了笑,又对江夏说:
“还有废土。
别小看那个世界,那个世界的水,也不比你们苦木境浅多少,但你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必担心这些。
毕竟实力不到,说再多也没用。
还是先去寻找些其他世界转一转,开阔一下眼界吧。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要走了。
再不问可就没机会了。”
江夏皱着眉头想了想,语气狐疑的对鸦先生说:
“我觉得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在骗我,不,不能这么说,或许你说的是真的,但却隐瞒了一些东西。
虽然逻辑上通顺,但就是欺负我见识不够。
我觉得怪怪的,却拿不出反驳你的证据。”
“嘿,你还多疑的很。”
鸦先生哈哈一笑,叉着腰,对江夏说:
“你要是不信,我就再编一个呗,多大事啊。”
“你果然是在骗我!”
江夏立刻反应过来,但还没等再多问,就看到鸦先生大笑着抬起手,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弹。
“轰”
意识世界就如爆炸一样。
所有思绪都在这一瞬被巨力强行拓展,好像一下子被压入无垠的群星,在诸多个世界里来回穿行,无数的奇异光景都映入脑海。
他像是在逐渐理解一切。
但又像是什么都没学到。
这种扭曲的感觉太古怪了,他的意识被无限拉长,又被狠狠的压成一张饼。
无形的思绪被化作粘稠的液体,继续被压缩,又像是创世纪一样,在最凝实的思维奇点爆炸开后,于江夏的躯体之上,开辟出了一个有型的精神世界。
白茫茫的一片,犹若光海一般。
无形的思维都被有形化了。
“苦木境的规则总体在保护凡人,仙盟的修士们很明智,他们知道只有凡尘的繁荣,才能保证苦木境修行界的壮大。
但在你这颗‘世界树’开花的那一瞬,就已经注定不能再忽略那些等待你去看到的风景。
你该开始你真正的旅程了。
要切记。
当你不被规则约束的时候,意味着你也失去了规则的保护。
尽快变的强大起来吧。
如我所言。
你我必会在群星中再会。”
鸦先生的身影消散在星光中,随着他的声音在江夏耳边回荡。
像是过了一万年,又像是一瞬,等到江夏从那种思维爆炸的极端体验中回过神时,他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里。
整个屋子里空无一人。
原本坐在他对面的鸦先生,也已经不见了踪影,眼前桌子上,茶水还在散发着香气,在茶杯之下,压着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几句话,就像是临别赠言。
“顺手帮你开了识海,以后方便踏足修行,还有,凤山七号坑里,给你留了个好东西,算是投资。
以后真成一方大佬,别忘了罩我。”
江夏将这一行字看完,那留言的纸张最下方,以夸张的手法,画了只振翅飞行的黑色乌鸦的背影。
在它身后,还有只翅膀,迎风向上的白鸽子。
下一瞬,那纸张就如被火点燃般迅速燃烧,冰冷的灰烬于江夏手中聚集,最后化作一把灰色的钥匙。
看样子是开启某个箱子用的,大概就是鸦先生说的“投资”了。
“都喜欢搞这些花活。”
江夏捏着手里的灰色钥匙,他心中感慨万千。
有股没由来的激动,也有股微微的担忧,鸦先生走了,意味着江夏在苦木境的“新手保护期”结束了。
他在凡尘大胜一场,也结交了马提书,王六福这样的修士,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