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眼神闪躲的更厉害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他从没对任何人说过自己的计划,那些人奉他为神明,只需要能乖乖听他命令行事就好,不需要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为什么会知道,沈郁垂下眼眸,他只是想到了前世很多有疑点的地方,比如越王时而偏向他时而偏向沈清然的态度,若越王一开始就是怀着得天下的目的接近他,诸先生隐藏在背后操纵一切,那些不对劲的地方也能说得通了。
“我如今既然怀疑到你头上,没解开疑惑之前,肯定不会放你离开,你主动说,还能少吃点苦头。”
“那句箴言是真的,”诸先生挣扎了一会,像是想通了什么,“只是占卜结果里只指向你一人,你那个庶弟是我私心加进去的,你想的不错,我确实不太想让你好过,谁让你是那个人的孩子。”
说到最后,诸先生古怪笑了一下。
“她欠下的债,合该由你来还。”
“你认识我母亲?”沈郁抓紧商君凛的手。
可惜的是,无论沈郁后面怎么问,诸先生都不肯开口说关于他母亲的事。
“别担心,朕会派人去查的,”商君凛牵着沈郁的手,走回玉璋宫,“诸妄口中的那句话,朕不会当真。”
“我很好奇,母亲当年做了什么,让所有人对她的存在三缄其口,无论是爱她的还是恨她的,都不愿将她的事说出来。”沈郁想不通。
“或许不是不愿说,而是不能说,那一年发生的事太多了,先帝废后,朝中势力变更,所有一切都搅和在一起。”商君凛望着天边的云彩,也是那一年,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镇北侯夫人的去世只是翻滚海浪里不起眼的一簇小水花,她在京城贵族里的存在感不算太高,逝世后镇北侯府也没大办,等一切尘埃落定,出现在镇北侯身边的变成了另一名女子。
如姨娘的出现,在最短时间里,覆盖了镇北侯夫人存在的痕迹。
“镇北侯说,他不知道母亲的来历,我不相信,”沈郁眨了眨眼,语气很轻,“陛下,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会知道的,”商君凛将沈郁紧紧搂进怀里,“朕保证。”
沈郁并不是出于对母亲的好奇想弄清真相,而是直觉这件事里藏着一个和他有关的至关紧要的秘密。
前世那些人直到他死亡都没露出水面,他死了之后呢,故事的走向会变成怎样?
沈郁无从得知。
从沈月那得来的香水方子沈郁交给了徐掌柜,徐掌柜管理的铺子又增大了规模,和沈郁商议后,在江南开了分店。
江南的富庶程度毫不逊色于京城,早在分店没开过去之前,就有江南世家专门雇人来京城购买。
方均赶在秋猎开始前回到了京城。
一起被他带回来的,还有在肃北被抓的北漠人。
方均这次立了大功,朝臣们也知道,内阁位置是留给他的,当商君凛下旨的时候,没感到多意外。
至此,大桓内阁里有了两名两位立场和商君凛一样的大臣。
秋猎的日子悄然到来。
尚衣局送来制好的新衣,商君凛依旧是玄色,上面绣有龙纹,沈郁的是一件红色和一件黑色。
黑色是沈郁自己要求的,红色是商君凛指定的颜色。
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秋猎地点。
祁岳山附近早已被清理干净,只等皇帝带着大臣们过来。
大桓开国皇帝很重视“武”这一块,每年一度的秋猎自那时流传下来,从来没有间断过。
“不是说陛下很宠爱贵君吗?怎么不见贵君仪仗?”有大臣往前方看了看,心下好奇。
越是上层,越在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
后宫里,皇后、贵妃、妃……不同位分,仪仗规格也不一样,而队伍的最前方,只有皇帝的仪仗。
属于贵君的,不见踪影。
不止一个大臣发现了这个问题,最近因为朝廷势力重新划分,大臣们的目光没有放在商君凛私事上,没留意到后宫的事。
大臣们私下议论,最前方的马车里,沈郁放下车帘:“等会他们看到我从陛下的车里下来,指不定又要说什么。”
“朕的事何须他们置喙。”
马车缓缓停下,商君凛下了马车。
众大臣正要请安,就见商君凛转身面向马车,伸出手。
修长白皙手指探出来,搭在帝王伸出的手上,帝王手臂用力,车里的人被抱了出来。
大臣们睁大眼,看着沈郁从属于帝王的马车里被抱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阿郁的身世线后面会揭开的,宝宝们不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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