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仔细打量面前这位年轻的将领:“听说,你用自己的功绩为林家翻供了,为什么?”
“只是觉得林家不该背负那样的罪名罢了。”
“你手里还有林家军的兵符,我们本该听你的命令行事,但如今林家军早已不复存在,我……”
“你是林家军的人?”顾淮打断他的话。
“是,”首领不否认,“当年林家出事后,先帝想把林家军交给别人,我心知林家覆灭有异,便带着愿意跟我走的兄弟悄悄走了,果不其然,林家军里不少对林家之事提出质疑的人都悄无声息消失了。”
到了现在,世上早已没了林家军,忠魂已逝,蒙受的冤屈却在数十年后才被平复,若不是认出了顾淮是为林家翻案之人,凭他做的事,首领根本不会放过他们。
“林家留下的东西,是你们一直在守护?”顾淮想到那些被整齐摆放的军需,问。
“是,这些东西是属于林家的,除了林家人,谁也没资格拥有,既然你为林家翻案,如果你需要,可以取走其中的一部分。”首领道。
“你们在这里,有没有遇到其他想取走东西的人?”顾淮却没顺着他的话说,而是问起另一个问题。
首领:“有,一开始会对你们动手,也是以为你们是那些人。”
顾淮:“关于林家的事,你也觉得有蹊跷吧,我想查出当年究竟是谁想害林家,说不定,和这些经常过来的人有关。”
首领:“你说的有理,你想让我做什么?”
顾淮低声说了两句话,首领点头:“我知道了。”
两人回来后,双方势力对峙,互不相让。
这边的消息传到某些人耳朵里,下属汇报之后,跪在地上问:“主人,我们还要继续等吗?”
“等,等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再动手。”
“是。”
“十七皇子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按照大人的吩咐动身了。”
“京城呢?”
“已经说动了段大人,还有不少世家大臣愿意站在我们这边。”
“很好。”
一辆马车正低调前往京城,马车里坐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陪在他身边的是一个面白无须的男子。
“你说,我们真的能成功吗?”少年放下掀开的车帘,问。
“有那位大人帮忙,自然会成功,殿下不用担心,按照那位大人说的做便是了。”
“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容易成功。”少年喃喃。
他的那位皇兄,他曾远远望过一眼,那是一位真正的君主该有的模样,他吧觉得自己能胜过他。
当初那样的环境他都能杀出一条血路,为什么这些人会觉得,能轻而易举从他手里夺取皇位呢?
他想不明白,他也……身不由己。
京城的一切依旧井然有序,百姓安居乐业,并不知道,平静表面下的暗流汹涌。
“今年的天气真热,还好有便宜的冰卖,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这个夏天了。”
“多亏陛下和贵君,听说这制冰法子是贵君拿出来的。”
“贵君当真做了不少事,我有个朋友,刚从临县回来,那边今年水灾造成的后果不是严重吗?”
“对啊,因为新修的水利。”
“那你们肯定不知道,这新修的水利也和贵君有关。”
“此话当真?”
“我骗你做什么?我那朋友有幸为临县的大人做过事,从那听来的,还能有假?”
沈郁给商君凛的治水之法虽然没大肆宣扬,但负责临县治水一事的官员还是知道实情的,也因此,他们对沈郁这位贵君的感官非常好。
陆陆续续的,有大臣也听到了这个说法,他们私下聚在一起,商议这件事。
“民间的传闻你们听说了吗?”
“关于贵君那个?”
“这件事是真的吗?”
“应当有一定可信性,你们没发现,丞相和方大人都对贵君很看好吗?丞相是什么性子大家都知道,断不可能只因为陛下宠爱某个人就对他另眼相待。”
“不错,所以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并且丞相知道实情?”
“如果是真,陛下为何不公布出来,这可是大功劳,就算贵君是后宫之人,也不能不给人封赏啊。”
“要不,上封折子问问?如果是,该论功行赏,如果不是,也该对外澄清一下。”
大臣们商议之后,纷纷觉得需要上折子问一问。
沈郁还不知道,自己给出治水之法的事开始在民间流传,并且不少官员都知道了此事,还打算找商君凛求证。
时间还剩最后一天,商君凛放下所有事,陪在沈郁身边。
沈郁走到哪,男人就跟到哪,像一只大型狗狗。
早膳后,顾太医过来为沈郁诊脉,商君凛坐在沈郁身边,握住他另一只手。
“如何?”见顾太医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