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地方,谁家帮会资金是用来给玩家建房的?这房子建起来又不能加血回蓝或者增益其他状态,这不浪费钱吗!
玩家们天天到处晃悠,用他们的话就是:“监工!你们别想搞什么豆腐渣工程啊!我们花了钱的!”
陆宰:“……”
他拍拍匠人肩膀,说:“之前那些日子,就当是做一场梦吧。”
十五万缗放在三个州税收上不值当什么,便是赵构那边的“岁币”都有五百万缗呢,但……
陆宰展示用手绢捂住嘴唇,稍稍咳嗽两声,才拉着宗泽入房,转身关上门外风雪,说:“不用担心,我省得,这是要给李擢下套。”
然后就是继续拖,官家也不敢为这事出兵,他手底下兵可不少北人,若是没人抗议,他们可能也就憋着了,一旦听说有人抗议此事,心思动摇,兵变并非不可能。
眼看着陆宰要拨着算盘给他们报账,说一说大军粮草、士兵饷银、甲胄兵器、攻防器械、备灾仓廪、修路花销……林林总总费用,玩家们一把将耳朵捂住:“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可这样子的好日子没过上几天,就听说朝廷派来一位文官,在路上了,说是要让小官人们停战,退出河北。
装银钱的小包掉在地上,七八枚铜板从缝里滚出来,四下散落也无人去捡。
“陆符钧,你怎么让人把库房搬空了?”宗泽来让陆宰讲清楚:“百姓捐献物资给主公是感念主公恩德,主公向百姓发行国债是疼惜百姓,这笔钱粮确实该还,但不该现在还,军队还需要这些钱打仗呢!”
别看只是让屋檐飞翘起来,建一个这种屋顶,价格比平顶的至少要高上八|九倍。
十五万缗钱很快便批了下来,用作修整民房。
“某也是这般想。幸得主公听劝,听某述说利弊之后,便让某全权去处理此事。”
匠人低头报价:“改屋顶不单单是改屋顶,便连墙柱构架也得……不过砖木都在,能省不少花费,一户需得一缗钱。”
宗泽还没意识到陆宰的意图,只附和:“我也这般认为。”
陆宰转过身,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但我不愿如此。国家之土,一寸不可失,他要送,我不愿!”
就算分出来的田地还是我们的,换金贼来管,我们还能守住?
到时候,李擢被赶走或者被百姓愤而杀死,他们只需要对官家上书说群情激奋,此事不可为——别管官家是坚持停战还是改口支持收复旧土,一来一回至少一个多月,拖一拖能拖两三个月。两三个月的时间,他们至少能把浚州城给拿下了。
宗泽骂他:“冷静个屁!你枉做小人!老夫是那种首鼠两端的人吗!既然决定要做个乱臣贼子,就不会在这种事上瞻前顾后!抗旨便抗旨,只要能收复河山,便是来日把老夫推出去午门斩首,老夫也无怨无悔!”
这消息一开始只是消息,还不知真假,直到官府带着钱财敲开各家各户门扉,来还国债。
“主公,不如一并将府邸修缮修缮?主公如今还几十人挤着住一个小知事府……”
白雪皑皑不是只有诗情画意,打雪仗和瑞雪兆丰年,还有那一座座被压塌的房屋。
玩家们当即拒绝。
宗泽的脸色很是苍白,但眼睛里的光却很亮:“计将安出?”
“在安抚百姓。”陆宰慢慢说着眼中浮现出柔情:“大雪压塌屋顶,主公正在准备把百姓的屋子从平顶换成飞檐排雪。”
有玩家茫然:“既然这么好,为什么百姓建房子时不这么做呢?”
几息之后,玩家们又放下手,改成扒拉着陆宰衣襟:“符钧,我们想用这钱把百姓的平顶改成飞檐,这样以后下雪,就能排雪,不那么容易压塌房顶了!”
如果他们要继续打地盘,这笔花销还要更大。
陆宰没有急着说话,先把四周观察一遍,才慢慢道出:“主公想要杀了李擢。”
一转身就要离开,去帮着陆宰操持鼓动民心之事,突然想起来:“主公呢?”
陆宰接着试探:“某还欲让百姓知晓官家派李擢来的用意,将国债还清便是间接告诉他们,没法打了,也就不必欠债了。”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