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杨沂中被诓进人来人往的公厕。
杨沂中没有立刻发表言论,谨慎地问:“是加税还是……”
杨沂中没太关注,刚要转开视线,便见那山羊胡子无意间将目光瞥过来,脚步戛然而止,面上露出恐惧之色,而那妇人见到他们,阴沉脸上突然雨过天晴,露出笑脸。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杀掉……
只不过,他问之前,并不知道那栋建筑是公共厕所。
“另外那个是女子专用。之前两个公厕都是一样大,但我家主公观察到男厕进进出出,女厕却排起长队,便将女厕改建得更大一些。”
宗泽还依照主公建议,给农人颁发了为民除害奖。当然,这年头没什么照相机,只能由一位知名画手将农人画下来,画卷上,农人笑得淳朴、憨厚、老实,手里两袋米,脚边三袋面,旁边还有三两头小猪崽。
看来,官家这次连守卫自己宫禁的杨沂中都派出来,身边确实没人了。
来都来了……
杨沂中转移话题:“为甚么两个厕所,一个大一个小?”
杨沂中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政策可以抄,但这种细节上的在乎,是怎么抄都抄不来的。
陆宰抬眼一看,坦然道:“是义仓。古者耕九余三、耕三余一,以积贮而备荒。然平民百姓家中未必有余粮,我家主公便提议将税收抽出一成存于义仓中,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二帝的身份……
或许是一对夫妻,正在闹别扭?
杨沂中话里话外便是在说,小心借贷所再次成为另一个青苗法,声名狼藉。
青苗法推行之时,底下人阳奉阴违,造成百姓粮食不足的需要借贷,粮食充足的也需要借贷,且没有宽限期。导致百姓借完官贷,还要去借私贷,众多人因此家破人亡,民间动荡,最后,造成王安石变法失败。
杨沂中默默地占了一个坑位,一边放水,一边默默盯着墙上标语看。
杨沂中:“……”
官家不管,自然有其他人想要管。
得知二帝坟墓在哪,连半天都没到,那坟墓就被人给掘掉,尸体被拖出来喂狗。等宗泽等人赶到时,二帝尸体上,骨头七零八落,头骨也不知滚去何方。
每年邀请一次,哪个地方官敢下黑手?没出人命,只是贪钱,可能也就是丢官抄家,运气好还可以捡回一条命,可若是出人命,那就得下狱判死刑。
民告官?
农人顿时憨笑。
杨沂中轻轻喟叹:“都是好事。”
妇人走得很快,不
玩家们得知后,大为震惊:“好快的效率,这就是中国速度吗!”
也不知是什么……
陆宰微笑回话:“我家主公只是从心而为。”
宗泽又道:“便是扭送小偷去官府,也是见义勇为,何况你直接将人打死,没有再让小偷去祸害别家,那真真是比见义勇为还见义勇为!稍后我会让官府将赏银送来。”
陆宰停下脚步:“你是?”
杨沂中将事情一说,同行之人哈哈大笑:“之前我还以为是甚么英雄人物,如今看来,不过是一群妇人之仁的人。不关注国家大事,只盯着这些小事使力,如何能成功?”
很快,杨沂中看了一出民告官的戏码。
“……”
看来他们已有解决之法。
画卷右上角题字——见义勇为!
那山羊胡子是棣州某县主簿,受县令之命试图收买妇人,让她不要来浚州城告状。
杨沂中:“……”
可他又话锋一转,平静地问:“比之青苗法何如?”
田氏代齐。
陆宰笑着说:“我们每次年前,都会从各乡县请一位布衣入京,请谁都是由我家主公抽签决定。”
这又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
杨沂中皮笑肉不笑:“使君高尚。”
出去一问,陆宰含蓄而不失礼貌地微笑:“总有人不小心或者故意洒在外面,小吏收拾起来很是头疼,我与其他人商议,只能商议出个罚款,可总不能让小吏在里面盯着人看,看谁弄在外面就将人揪走。我家主公便给了这两句话让我们写在墙上。”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两个人知道了必定会有第三第四人知道,只需要短短一句“我告诉你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就能传得满城风雨。
使臣道:“某姓杨,名沂中,字正甫。”
杨沂中偏头看向妇人,眼中闪过讶异。
——尿不准说明你短,尿不进说明你软。
宗泽神色复杂,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叹息一声。
他扭头继续观察浚州城,看街道卫生,看店铺繁华,看行人脸色,看着看着,便有点怀疑——究竟这里是京师还是扬州是京师?怎地此地百姓看上去生活得比京师百姓更幸福?
大蛇军首领风姿……尤胜当年换厕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