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奶最喜欢你们了。”
任逸飞拨着豆子:这才吃了几口,那么着急么?
身边的阿松等着两个孩子都走了,动作自然地把他们的粥倒在一起吃起来。
任逸飞放下筷子,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就要想起来。
“阿飞你吃不吃?不吃剩下的我帮你吃了。”
已经吃完自己那一份的阿杰拍拍他的肩膀。
这一拍,把任逸飞之前古古怪怪的念头拍去不知道何处。“想得美。”他捧起碗,喝完剩下这点。
肚子里有了东西,年轻小伙们又有了玩牌的精神头。他们一年到头没有几次可以正大光明玩牌的时候。
除了边上有个棺材,其实守灵一点都没想象中的恐怖。
大概因为死去的是长辈,又是往日十分和善的长辈,想起来也都是生前温柔慈爱的模样,是以并不惧怕。
棺材里躺着的,不过是遗下的无用躯壳。躯壳又有什么可怕的呢?何况现场人那么多。
打牌的声音一直响到夜色沉沉,任逸飞站起来,说自己要去茅房。
玩牌的几人头也不回:“去吧去吧,别掉坑里去。”
“去你的,谁掉坑里我也不能掉。”
这个年代的乡村宅子,茅房都在后院,他就跑后院去了。
茅房果然在后院,和柴房相对,他一进后院就闻到茅房的味儿了。
这院子不小,角落种着芭蕉树和石榴,养着一只猪和几只鸡,有一口荒废的枯井,就是普通农家后院的样子。
他钻进茅房,却没有上厕所。
任逸飞双手揉揉脸,像是剥下一张人皮,脸上已经没有了‘阿飞’的跳脱和天真,是个一看就觉得很沉稳冷静的男人。
不是阿飞,他是任逸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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