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被羽毛扫过,泛痒。
她既然这么问,他就随便说了个自己最讨厌的。
“嗯?”他又哼了一声。
陆州同什么人,他清楚。
陆州同不懂其中门道,只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等了半堂课的人,就这么被轻轻松松拐跑了……
“过来。”傅言真朝她抬了抬下巴。
银色的,被灯光淬的有些刺眼。
曾如初一眼就看到那上面系着的粉色小猪仔,那是她自己做的小玩偶。
班上男生鼓掌的、拍桌子的、双手窝成喇叭状鬼嚎的……跟送壮士出征似的,声势浩大,十分热闹。
“……”
曾如初觑了他好一会儿,最后像是认了命似的,垂下脸,“要我帮你写什么作业?”
“你又不喜欢他?”他复述了一遍她刚刚的话。
曾如初看他背影,发了好一会的呆。
上一秒,曾如初还很单纯的想着怎么证明这钥匙是自己的。下一秒,傅言真捏了下她的小猪仔,语气吊儿郎当地,“我还看它眼熟,像我房间的钥匙呢。”
陆州同刚刚的那抹得意渐趋碎裂,不成形状。
终于,他听到他想听到的话。
即便是脾气好一点的裴照,都是他惹不起的,不敢反抗。
听出他那宣示物品归属权的语气,傅言真捏了下耳骨,眼睫慢慢抬起。
就是膝盖那里有两道疤,很显眼,也不知道怎么弄的。
傅言真拿了本数学练习册便准备走,但眼眸一偏,发现前面那蘑菇坐椅子上闻风不动,在写卷子。
傅言真看懂她小眼神里的不爽,“你要跟他说什么事?”
虽然走线糙了些,但毕竟自己做的,所以也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何况她还是个手残党,之前跟同学凑热闹买了个十字绣回来,结果穿了个针后便不再过问。这是人生第一个手工作品,也很可能是最后一个。
裴照和沈逾跟在他身边,将她大半视线挡住。
没及时归还是因为想看人着急的样子,可这蘑菇一直沉溺于学习,天塌下来要砸不到她头上怕都发现不了。
傅言真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这不是加上好友了么?”
非常的打击人。
要集训,他还请了下一周的假。
她眼睛,清凌凌的,像能看穿灵魂一样。
傅言真听着好笑,“还你,也不是不行。”
直到现在。
傅言真听到了这几声娇喘,嗓子一干。
腰身不堪一握,小腿纤细嫩白。
竟有用的着这小东西的地方。
声音很其实轻。
他手心一阵痒痒,将练习册卷了卷,去敲她脑袋。
曾如初跟他对视:“是啊。”
不懂他上课到底在听什么。
曾如初“哦”了声,眼睛一直盯着她的钥匙。
但他们离的近。
“真爷啊。”陆州同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你自己不还早恋啊?
视线向声源探寻,很潦草地从陆州同身上点过,转瞬便偏到曾如初那里。
“他加我的,”看在钥匙的份上,曾如初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我不知道他怎么有qiq号的。”
其实她平时其实不算腼腆害羞,甚至还算高冷挂的,和班上的男生都不怎么说话。
傅言真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滑动着,“为什么给陆州同qiq号?”
曾如初瞪了他一眼,小声回了句,“关你什么事?”
明明很普通的东西,但套在他手上就特别好看,像是什么价值不菲的饰品。
绣在蓝色背带裤的口袋上。
他不是输不起。
小猪仔的衣服都脏了。
“所以,”傅言真又捏了下她的小猪仔,“快点说。”
五指摊开,瘦削苍白的小指上勾着一个钥匙环。
他差点踩到,也知道这是曾如初的东西,看到她拿出来过。
想到沈逾的那句“女为悦己者容”。
“有事吗?”他又问了句,脸上的那抹得意藏不住。
李梦鹿却霎地红了脸。
“……想。”
头发随着步伐动作微微飘了起来,月光下的一双眼眸,出尘的干净。
“你在录音?”她一脸诧异。
“没事找你,”眸光很快又挪回到曾如初脸上,似笑非笑地,“有事找她。”
傅言真不答话,但眼神里的“关你屁事”很明显。
“你录音干什么啊?”曾如初问。
“我看到沈逾发的说说了,所以想把话跟他说清楚,”曾如初撇了下嘴,“我又不喜欢他。”
曾如初:“……语文今晚没作业。”
裴照这时也过来了,一把揽过陆州同的肩,“哥们,和高一那帮崽子们的篮球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