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赵允恬跟他在空间里1v1生死大战了一夜,要把他们的对话看完估计得要个把小时。
风路过,两侧的发向后散开了些,一双鹿眼没在看他,但睁的很圆,眼神却有些懵懵懂懂。
那张蔫坏的脸却跟梦魇似的,在她眼前浮现。
王安敏推了推她那快六百度的眼镜,学术脸上难得露出对学习无关事务的好奇和热情。
她今天穿了件纯白的连衣裙,手里还抱着两束花。
王安敏背着书包,手里还拿着印着某辅导机构logo的手提袋。
俩人在街角找了家奶茶店坐下。
去眼镜店的路费都报销。]
没多久,他视线一偏,落在她手里的那两束花上。
不贴了。
曾如初怕她多说,赶紧回了句,“挺好的,雅集其实还可以的。”
赵允恬是不是脑残?啊?照片出来了,她说是p的,视频出来了,她说是剪的,非得亲眼见到才算完是吧!]
曾如初:“……”
但赵允恬很不开心。
雅集的作业是真的少,真情实感地响应给学生减负的号召。
分别后,她又去了趟书店,准备给自己买点卷子练习册什么的。
梦醒时分,很难过。
但其实,她学习也挺快乐的。
曾如初回过头,看到是她在实验的同学。
“雅集的校草,”赵允恬收起手机,朝她一抬下巴,“你们实验有什么帅哥能给我看看吗?”
“不换,我再也不喜欢了,都是假的,一想到为他买的那些票和专辑,花的那些钱,啊啊啊……老娘这心都痛啊!”赵允恬吐槽完,又恨恨骂了句,“真他妈恶心!”
曾如初瞥了眼,发现那是傅言真的照片。
曾如初觉得沈逾如果没长这张嘴,可能还有机会做个好孩子。
父母刚走的那一年,她不喜欢说话,也拒绝跟任何人交流,学习和题目就是全部。
特别是那几抹嫣红,很刺眼。
此时又是一脸的阳光灿烂。
赵允恬才知道她的房子是真塌了。
曾如初:“……”
但他长了,那就算了。
包括老师和她爸妈。
曾如初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小作斟酌,试探地说了句,“要不咱们换一个喜欢?咱换个年轻一点的?”
是真的难过。
她已经习惯那堆积如山看不到头的题海书山,每做对一道难题,于她而言,那都是一种胜利。
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手里的发贴被不由自主地被攥紧。
叫王安敏,他们班以前的英语课代表。
她记得赵允恬说过那人快三十年纪大之类的话。
长街上人来人往,天气又热,她越看越烦。
这次,她能看出来沈逾是有点想为赵允恬好,不是单纯的调皮捣蛋来搞事。
曾如初也朝他笑了笑,眼角余光却敏锐地捕捉到另一个人。
身后有人喊她名字。
“……”
抱着花出来,她朝附近的公交车站走去。
“小蘑菇,这是有谁送你花了吗?”沈逾戳了戳她手里的东西。
赵允恬有些好笑:“谁动不动请家长啊?”
连袁安一觉醒来发现两人还在吵吵,都忍不住放下高冷人设,评了句:还没分出胜负?]
“死沈逾……都怪他!”赵允恬忽地又骂起他。
从挎包里摸出来一个发帖,刚准备将刘海贴上去,一辆出租车在她附近停下。
赵允恬性格爽朗,空间不屏蔽任何人。
几首歌下来,瘾还不知道过没过,但撑在耳侧的手都酸了。
陪赵允恬逛了好一会儿,感觉她心情应该好点了,因为刚刚还说了句“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裴照先下来,看到曾如初“呦”了声,“好巧啊。”
虽然沈邻溪从不对她成绩提要求,但她听到消息时还是惴惴不安。
反反复复,挥之不散。
“曾如初?”
又是个清闲的休息日。
王安敏走后,她趴在曾如初肩上笑,笑的乐不可支,“欸,阿初,在实验,这谈恋爱是不是要请家长写检讨啊?我看你同学吓坏了啊?”
和赵允恬一直玩到下午五点,落日余晖给钢铁森林添上一抹温柔。
刚来一批新鲜花材,还有她最喜欢的小雏菊。
早恋她不清楚,没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