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不合规矩的地方,不过也没挡着人来人往,但被贴罚条是在所难免的。
她莫名起了点火,倏地抬起脸,却刚好撞上傅言真投下来的视线。
傅言真开的是辆扎眼的跑车,车里有淡淡的沉木香。
傅言真接过东西,抬眼时看到她耳边那点细碎绒毛被风吹的微微晃着。
队伍这时比她来时又长了些。
他站的那处,有一树桃花。
傅言真想了想,他当时没怎么在意,肯定是沾了。
后面,曾如初回卧室换衣服。
傅言真垂眸看着她,只觉得再多流点血也没什么。
刚刚那位这么多人不找,就来找她。
怎么说都是因为她受的伤。
但也明显能看出他这大少爷的不适应。
傅言真:“……”
一时间,忍不住脑补他刚刚删删打打了些什么。
但一时想找个地儿还挺不容易。
他从前很爱叫她陪着。
傅言真视线一撇,就看到曾如初在那边被人缠着,妇女说话的嗓门很大,咋咋呼呼地训着人,指责曾如初不懂体谅人。
但并不敢轻举妄动。
“我这媳妇啊,跟我没几天好日子,她做姑娘那会儿还挺胖,大圆脸,得有一百二十多斤,现在瘦的就剩一把骨头架子。”大叔说着说着,开始止不住地叹气,“我要是这么一死了之还好些,省的她跟我受累,可我跟她说别治了,她就搁我跟前哭……”
妇女悻悻闭上嘴,后面乖乖走到队伍最后。
“……”
她低下眼眸,问了句:“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没啊?”
单纯是心疼曾如初回回去那边排长队。
消失。
曾如初晚饭没在奶奶那边吃,因为怕被问东问西,所以找了个借口回来了。
曾如初没跟她辩,将东西递给她,“刚出锅,还是热的。”
就他一个人,没见他媳妇,也没个护工。
曾如初想起他那回说晚上要去接她。
哪里不知道傅言真话里的意思。
飘窗旁是个榻榻米,她有时候看书累了能就地躺下,那里眼下放着几本书,书页被风吹的哗哗响,她走过去收拾。
出来后,她将小号纸袋递给傅言真,“给,尝尝吧。”
见大叔看着他,也给他递了根。
“可能要一个小时,”曾如初抿抿唇,压住笑意,耐心跟他解释,“因为还得现做,不是来了就有的。”
似是想到什么,傅言真侧眸看了她一眼,“可以吗?”
傅言真看她这样子,知道她要出门。
想着他烦了累了,自会离开。
曾如初收回视线,看到眼前站着个中年妇女。
他一看到傅言真就打了声招呼,还跟人说身上这件衣服是他媳妇新买的,又问:“你媳妇怎么没一起来。”
只是单纯的空间上的高低,他看她的眼神并不带什么气势。
她其实也有车。
风也是微风,吹来的力道温柔,还送来了点花香。
“不是,我奶奶酿的。”曾如初说。
她其实并不想为难人。
傅言真:“……不是。”
瓜皮在门口就“汪”了几声,故意引人注意的,它明显记得这里。
傍晚的时候,收到傅言真的微信,问她什么时候吃完晚饭。
她说不动他,只能要他亲眼所见。
【好的】
话音一落,傅言真的脸蓦地黑了。
他将烟摁灭,手抄在兜里走了过来,脸上罩着一股冷意,“你那孙子是帮她养的?”
曾如初:“……”
看到曾如初走到店门前的那一刻,他这心境怕和古代死囚突获天下大赦差不多。
这种想插队的请求她不知道遇见多少次。
他站在树下,被平添了几许恣意风流。
他后面没再走开,就待在她身边。
她深谙长痛不如短痛。
“你昨天回去洗澡了吗?”她问了句。
傅言真吐了口烟圈,点了几下烟灰:“那就听她的,治呗。”
傅言真后面留了个联系方式,托他转告,要是做手术,他可以出费用。
中年妇女:“……”
初春时节,粉白相间的花苞开了一树,不多时就要绽开了。
也觉得傅言真没有必要这样。
昨天打点滴的时候,曾如初帮他把手腕上的表摘下来的,后面给他放枕边了。
傅言真知道陈路秋很需要这个合作的机会。近几年,千汇、方达和他们竞争激烈,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