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真将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打了个响指,把服务生唤了过来。
傅言真这行为,对他来说确实是雪中送碳。
直至看到那个坐在光晕里的人,她停了下来。
不管这人本意是什么,陈路秋知道他是欠人一个人情。
……
曾如初“嗯”了声,“没关系,有事你就说吧。”
刚捏着杯壁,准备将东西送入唇边时,一只纤巧白皙的手从他身侧伸来。
学习的时候喜欢做规划,每一步都得按部就班。
她眼皮跟着跳了好几下。
傅言真坐下没一会儿,陆州同带来的人里,就有个女孩往他跟前凑。
他那天穿的是件白色的衣裳,后面竟变成了红的。
但他这回,确实是欠傅言真的。
只是看着人的眼里些许淡漠。
她心里有扇门,一直关着,他们怎么也挤不进来。
偷偷看他的倒是从来不少。
老师那天分享了一首英文诗,喊人起来翻译。
周五,陈路秋喊她出来吃了顿饭。
她视线落在这一捧雏菊上,知道它并不适合傅言真。
她推拒说陈路秋太老了,她才不要。
江山不江山的,也没个所谓。
他直接去了沈逾的酒吧,那里有个局。
好了,下一章!懂吧(哈哈哈
一家叫零度]的酒吧。
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时,搁在桌上的手机震了下,她看到一条微信。
甚至还有那天的样子。
听到这句话,她手倏地一顿。
凌晨两点,傅言真回到江城。
她没打车,走了近两个小时的路,才走回家。
开始第一个问题就是,你身边的人觉得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曾如初知道,关于这件事,始终是她亏欠傅言真。
曾如初抬起眼看他,眼神静静的。
通话最后,裴照问她:“我能不能求你过来劝劝他,他这么喝下去,我真怕他喝死……”
这段时间,陈路秋没少使唤她干活,她要将额外劳动都吃回来。
裴照继续说:“你应该也知道的,孟新词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的,那天在场敢招他的,我知道没几个。”
他应该是红袖玫瑰,要被放在高贵华丽的漆金花瓶里,于热闹红尘里,热烈绽放。
他那一堂课,后面竟没有走神。
但当时,他也没跟傅言真解释他和曾如初的关系。
他一大早就赶了过来,看到傅言真这样子,顿时头疼。
字末端的一撇一捺慢慢漾开,像覆着一层灰白色描边。
开个头,剩下的任由人去想去品。
一截泡在酒中。
四面的墙都倒了,她站在屋子中央,风往她身上灌。
他笑了声,慢吞吞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沈三弄、西西yeol5瓶;
陈路秋没说话,盯着她看,发现她这阵子清瘦不少。
他们看上去都是温和有礼数的,都懂得体谅人,做学生的时候,学习成绩都很好。
孟家分明是要断了他玩箭的路。
只念了个名,陈路秋便顿住。
今天该吃素的。
“傅言真。”
这铃铛谁绑的还得归谁来解。
但他顶着一张游戏人间的脸进来时,竟也没个生人敢来招他。
明天是工作日,这个点还能在这儿浪的能有什么善男信女。
甚至奶奶那天在乱点鸳鸯谱,说她和陈路秋也挺合适。
直到现在,她才恍然发现,他给的那一份暴烈,好像在她心里生了根。
他在做一件根本就不是傅言真应该做的事。
后面没再有女的敢来招他。
“他那时给你打电话打不通,他以为你是不接他电话,后来用我们的手机给你打,但也没打通,”裴照说,“他晚上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要去找你,问我借钱。”
偶尔也看些小说。
终于还是被情感驱使,一路颠沛,到底还是只能来到他身边。
对于这事,他也愧疚。
这期间,傅言真没再来找过她一次。
问裴照要了些钱,便赶着要去机场。
他尊重曾如初的想法。
曾如初径直往西区走。
“但是,你能不能看在他以前帮你拦下孟新词的份上……”裴照顿了顿,知道拿这话出来说并不好,但也没办法,“如果那天不是阿真,你应该能想到你的下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