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笑笑,“我先生还在那边等着,先失陪了。”
“顾少,真不好意思,最近老毛病犯了,手一抖,就撞上了。”
车门的开关,给暖和的车内带来了寒气,董瓷迷迷糊糊的瑟缩了一下。
裴赐臻嘴角轻扯,不紧不慢地说“电影明星,董瓷小姐。”
裴赐臻皱起眉,正想脱下外套,然而刚解开扣子,顾琰生便转过了头,递了一条毛毯过去。
待到众人的关注点都落在“车祸”上,纷纷询问关心裴赐臻时,董瓷已不动声色的挣脱了他。
董瓷的眼皮跳了一下。
董瓷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的。”
“我不介意。”
“我不习惯坐前排。”
幸而一只有力的手将她拉了回去,撞进了个结实的怀抱。
她转过头,一眼便看到了声音的主人,两人的视线在车内温热的空气中交汇,短暂的停顿。
顾琰生只当是寒暄,“啊,是太太挑的,她眼光好。”
顾琰生转过头,微笑地看着董瓷,“怎么不多睡会儿”
顾琰生并不意外他认出董瓷,事实上,要认不出董瓷才难。她是那种在哪都无法被忽视的人。
顾琰生也没理由拒绝,只是他们走到车前,裴赐臻却先他一步,直接拉上了后车门把手。
“没有。”
“原来是这么回事,事情不严重吧”
果然越往上走,圈子就越小了。不过这也太小了。
到了顾琰生这儿更简单,连交换名片都省了,他不认识肇事者,两家的司机却是认识的。
“不好意思,我太太在后排,已经睡着了。”
裴赐臻的眼中却闪过一丝阴翳,握了握拳头,然后缓缓松开。
毕竟是懒得交际,不是不懂交际,她笑得大方,仿佛什么也没听出来,话里话外却将两人摘干净“说起来今天真是惊险,裴少的车路上发生了小车祸,我和先生吓了个半死,只好委屈裴少坐我们的车过来了。”
董瓷依然睡得安安稳稳,头微微后仰,深色的卷发垂落下来,从弧度优美的下颌开始,往修长的脖颈蔓延而下,越过精致的锁骨,散落在了饱满丰润的胸前全无防备,慵懒又妩媚。
裴赐臻深邃的目光凝望进她的眼眸中“和他结婚也是你不想的吗”
裴赐臻眸色转深,他松了松自己的领口,抿唇看向了车窗外。
“这是董瓷小姐吧,真是光彩照人啊。”
就是让看她的人有些刺眼。
董瓷也想冷笑,却知不够资格,自重身份也得有身份。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好在突破这个限度之前,车子停了下来,今晚寿宴的目的地到了。
对于大多数坐这类车的阶层,真要撞了,动辄十万百万的修理费,也不过是小小的不愉快。
董瓷并没有插入两个男人不痛不痒的对话,而是低头看着手机上的讯息,指尖飞快的敲击。
愁肠百结,真情实感,若是不了解她的人,定以为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恨不能日夜慰藉。
这种木质香调介乎静穆与狂野之间,一下子勾动了董瓷的记忆,那种融为一体的原始纠缠。
以前完全没将李家和裴赐臻联系起来,毕竟裴家这种顶级豪门,上世纪初就移居海外。即使外家有丝丝缕缕的特殊关系,有些家族的隐私做得紧密,盘根错节,不为外人道。
裴赐臻顿了顿,手指微微有些僵硬,他面无表情的接过了毯子,转身盖在了董瓷的身上。
这不是第一次,却是最后一次。
“你说的对。”
或许是盖得太严实了,没一会儿,董瓷就被闷醒了,她打着哈欠掀开了毯子,“还没到吗”
董瓷捋了捋耳边的长发,明明该害怕,却忍不住想笑,“裴先生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一个年轻男人迎面走了过来,他穿着黑色的羊绒大衣,剪裁硬朗,衬得身材格外的修长挺拔。面孔英俊如工笔细绘,凤眼微微上挑,透着一种莫名的傲慢与阴沉,以势压人。
听到这声冷淡的回复,董瓷一怔。
依然好看得心悸,好看得怒火中烧。
董瓷第一个下车,只是没想到外头下起了雨,春雨贵如油,b市这地方更是难得下雨。
“差点忘了介绍了。”
裴赐臻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淡淡地说“可大可小。”
解救了董瓷的是几个西装革履的宾客,他们迎面走来,身边有秘书撑着伞,个个气场十足。
顾琰生只好坐了副驾位置。
他微眯起眼睛,沉声道“你脚上有旧伤,不应该穿这么高的鞋。”
董瓷何止眼熟,她哪里都熟。
“你等等,外边下雨了,我们从另外一边”
更何况,她如今的知名度已不可同日而语。
带着笑音就更软了,不像虚情假意的客套,倒像的情真意切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