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她干女儿的人,能从地安门排到凯旋门。
李老爷子的寿宴,说是家宴,宾客却来得不少,如顾家这样出了五服的亲戚都来得齐齐整整。
换了圈外人,或许要长篇大论的解释媛爱慈善基金会的特别之处,一家非公募性质,却在上层里无人不知的基金会,在b市有什么样的背景、资源、人脉。
黎敏始终笑眯眯地看着董瓷,“我看啊,就是真西施,我要是夫差,也不肯上朝了。”
顾芳菲眼底掠过一丝恨意。
只是他身边站着董瓷,视线与光芒便全聚焦在另一边了,极为漂亮已不足以描述她的出众。
眼尖的太太们不免低呼了一声,显然认出了手镯的来源,正是某高定珠宝的新款,价值不比一对春带彩低。更何况这样招摇,更适合此时出尽风头的董瓷。
对董瓷来说,却是一些基本常识,一听就明白了,甚至联想到黎敏的姓氏,心里已有定数。
有人开玩笑道“哈哈哈,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她保养得极好,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却不是顾夫人那样端着的气质,而是飒爽的干练。这并不代表容易拉近距离,光看她怎么应付身边的人就能窥出一二。
心情不错的黎敏,便决定再给董瓷几分脸面,接着又提起了董瓷的外公,说起了几件趣事。
怎能不让人喜欢。
顾芳菲更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只是摄于顾夫人严厉的眼神,什么也不敢说。
一时间,笑声不绝于耳。
顾夫人根本顾不上女儿,更不会拒绝这等送上门的好事,她连声笑应“只要你不嫌弃这孩子就好。”
宾客们都笑了,“难怪有红颜祸水的说法,我要是范蠡,我还不复国了呢。”
董瓷自己并不觉得是顾念什么家里的旧情,以外公的地位自然有许多旧情。可惜人走茶凉。
董瓷手上戴的是水头极好的春带彩,这种在高货里都是极少见的,等闲的首饰压不过它。
最后满意的拍了拍董瓷的手,轻轻道“我也是借花献佛,这蓝宝石果然适合你。”
是个有趣的姑娘。
董瓷转头便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长身立于众人之中,众星捧月般缓慢向她走来。
却又不显得谄媚,这极大的取悦了黎敏。
她可不是热灶,黎敏才是。
“怎么这么见外,都是一家人。”
“咦,沈瑜,这就是我那个侄媳妇吗”
最后一个字还未落音,便被顾夫人狠狠打了手背,娇嫩的皮肤上顿时一团触目的红。
顾琰生称呼黎敏为“黎主席”,董瓷自然也夫唱妇随,跟着叫了声“黎主席”。
顾芳菲不服气地小声嘟哝了一句,“她也配”
顾夫人名叫沈瑜,“侄媳妇”这个亲热的称呼让一旁的宾客都有些侧目,更别说她自己了。顾家和李家远没亲近到这份上,毕竟出了五服,辈分上的称呼都不好意思叫。
顾琰生开口想要解释,却被一声爽朗的笑声打断,董瓷抬头一看,竟然是黎敏走了过来。
有这样的容貌气质,出众的绝不是外物,而是她自己,如非熏陶修炼,就是造物主的恩赐。
“黎主席谬赞了,他们年轻人自己看对眼,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
演戏,董瓷是专业的。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时候要懂得识抬举。
黎敏像是做成了一桩事,然后看向顾夫人,深深道“儿媳妇是大美人,你呀,有福气的。”
这样珠光宝气的宴席上,却一点也不显局促小气,自有一种从容不迫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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