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赐臻也醒了,从多年前的早晨醒了过来,他轻描淡写地说“按门铃没应,用房卡进来的。”
直到脚上传来冰凉的触感,董瓷才猛地坐了起来。
这眼神就像盯上了猎物的野兽。
这时候,他就会将女孩紧紧的抱在怀里,啃咬着她的耳垂,告诉她,他只对她混蛋。
裴赐臻露出阴冷地笑声,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语气如狼一般危险“如果我偏要打扰呢”
照片的正中间,一个斯文俊朗的男子正深情拥吻着怀中的女人。
“我已经戒咖啡了。”
董瓷侧开脸,避开了他那将人贯穿的目光,“有些事过去了,就不用记得那么清楚。”
“混蛋,又吵我睡觉。”
“谢谢,我正好饿了。”
阿根廷华人超过十万,谁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少个莉娜何,裴赐臻知道,每一个他都知道。
“现在要我自重,你当初编出莉娜何,将我骗得团团转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今天”
裴赐臻再也无法忍下去,他长这么大,所有耐心全用在了这女人身上,早就到了极限的边缘。
他捏了把汗,庆幸自己反应快,毫无剪辑痕迹的继续说道“以形补形,快尝尝吧”
董瓷看向一旁的裴赐臻,即使李凯文不说,她也不至于分不清是谁准备的。
不仅是嫩,董瓷也比一般人怕疼,她眼角已有了生理的水痕,“混蛋。”
“少爷,董小姐,还没睡吧”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防备,裴赐臻发出沉闷地笑声,“又没有外人在,需要这么紧张”
裴赐臻按住了她,重新将冰袋放回了原位,将足踝压得严严实实,“你做事能不能想点后果”
李凯文也是援手之一,从小与裴赐臻一起长大,去哪儿都跟着,称得上是最信任的人。他长得牛高马大,混了一些斯拉夫人血统,拎着两个大袋子,一进门就打招呼。
裴赐臻站起了身,董瓷也想起身,“你干什么”
裴赐臻将冰袋堆在董瓷的脚边,听出她话里的警惕,眼神微暗“我和前台说,我是你爱人。”
可是没有一辈子,仅仅27天,她就离开了,就像她的出现一样突然。
顾夫人没有多余的话,电话很快挂断。
外面的确不是别人,而是裴赐臻的助理李凯文。
语气有些说不上来。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抚慰,温柔却不容置疑。
度假村的房间有些和室的感觉,董瓷脱掉外套就趴在了榻榻米上,舒服得差点睡过去。
董瓷默默喝了口汤,“不知道。”
“他们不知道你每天要睡十二个小时才够”
白天看上去再冷漠禁欲,晚上总会露出野性又疯狂的一面。
“可以看了吧”
董瓷也没想到是他,“凯文,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你是abc没错,但我记得你的中文水准没差到这地步。”董瓷尽量让语气听上去毫无波澜,却抵不住身体轻微地战栗,“爱人的正确翻译是丈夫,还是床伴,难道需要我告诉你吗”
李凯文捏了把汗,虽然不知道两人又在打什么机锋,但是顺着少爷的话说一定没错。
董瓷还没开口,便听到电话那头嘈杂,像是妇人尖锐的质问,插了句“教子无方”的问责声。
董瓷干笑一声,她想问的分明是没有外人在,就可以抱别人的老婆
裴赐臻似笑非笑“很有可能。”
“是啊。”
“本来是有的,如果你不来打扰我的话。”
没了白天滑雪服的臃肿阻隔,裴赐臻厚实的胸膛紧贴着董瓷的脸,温暖又充满了压迫感。无可挑剔的侧颜近在咫尺,被这样快要满溢出来的荷尔蒙所包围,任何成年人都难免心猿意马。
“我打扰你”
董瓷头也没抬,“人会变的。”
董瓷呆呆的看着他,慢慢聚焦,“今早八点的飞机。”
“怎么”
“没有没有,我们开玩笑呢。”
气氛一时有点冷场。
裴赐臻的心脏微颤,眼中燃烧着浓烈的火焰。
“吃完饭再看。”
他很快会连本带利的讨回。
每天睡十二个小时,光是听着就觉得舒服。
董瓷语气平静“你姓裴,我先生姓顾。”
而他的筹划和忍耐,一忍再忍,在对方看来,依然是打扰。
董瓷一贯不会和自己过不去,该吃吃,何况也真的饿了。
两个人都爱女心切,现场肯定一发不可收拾。
比梦里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董瓷被迫直视对方,将裴赐臻眼底的戾气看得清清楚楚,哪有昔日的暧昧缠绵,简直是宿仇。她忽然意识到当初的小把戏小手段,显然伤到了这天之骄子过分膨胀的男性自尊。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