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里不用你管了,找你舅舅去。他正和周会长在一块,周家的姑娘很是不错。”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已将裴氏那继承人描述得绘声绘色。他是如何被祖父悉心栽培,如何能力出众,如何手段了得,短短五年就在董事会站稳脚跟,大刀阔斧,呼风唤雨
顾芳菲收回视线,去洗手间仔细补了个妆,端着在镜子里练习了无数次的可爱笑容,施施然地迎上去“裴哥哥。”
这股戾气旷日持久,已不能以撞车来消散。
今晚说是家宴,宾客却来得不少,不止顾家这样出了五服的,还有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但凡有适龄女儿的,都不约而同的带了女儿,没女儿的就带了侄女或外甥女。
取这样的小名,足见家中对孩子的宠爱。
当然,能让这家伙客套,也是天大的面子了。
听上去是夫妻间很平常的关怀话,他说完却觉得有些暧昧不妥,仿佛另有下文似的。
旁边一位太太打趣,“今晚可不止周家的姑娘,要看的可不少呢,黎主席可要秉公介绍啊。”
到了这层,也没几个真傻的,没人会不知道风向。
董瓷表面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心里却如释重负。
他一生充满传奇色彩,所获得的殊荣和成就无法衡量,财富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具象化的数字。
到了这层,也没几个真傻的,没人会不知道风向。
男人粗粝的指腹在她颈间脆弱的动脉上缓慢摩挲着,耳边是熟悉又低沉的嗓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我真想掐死你。”
以后这样的玩笑话,怕是再不能有了。
两舅甥显然关系很好,黎敏说了几句亲热话后,便将这众人瞩目的外甥一一介绍给了宾客。
“好了,好了,我说笑的,我知道肯定你爷爷不肯放人,你待他身边就和坐牢没两样。”
年逾九旬的裴经世如此看重的小孙子,意味着什么
裴赐臻余光扫到董瓷和顾琰生交头接耳,目光瞬间阴冷了几分。
只是比起生气,她第一时间总是想解决问题,“卫生间在哪里最近的商场多远”
“听说已经是裴氏家族的继承人,还不到三十岁呢”
眼看顾琰生跟着黎敏的秘书便走了,董瓷也走出宴会厅,谁知一拐角便撞上了一个侍应生。
高级宴会一般都有配套的几间房,供宾客谈事情或休息。
董瓷身边没有助理,也没有佣人,完全靠双手往后使力,显得格外笨拙,手臂还一阵酸痛。
侍应生却说“卫生间的水管坏了,李家开的休息室就在这层,不如去房间里清洗吧”
黎敏眼底全是欣慰的笑,嘴上却轻哼“我就知道,你看我都是顺道的事儿。”
又是这样层次的人家,在李家尚且如此,在裴家更不必说,人家含的金汤匙,他含了座金山。
没一句多余的话,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自带一种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气场。
裴赐臻余光扫到董瓷和顾琰生交头接耳,目光瞬间阴冷了几分。
裴赐臻恍若未闻,只随意把玩着捏在指尖的酒杯,轻微摇晃,目光却定在宴会的某个方向,他盯着太太团里的顾琰生,眼神幽深。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
其他人习以为常,只当是客套话。
董瓷有点想笑,这说法还真新鲜。
她话里话外透着骄傲“天赐这孩子小时候就养在我身边,说是外甥,其实就像我小儿子似的。后来被他爷爷抢了去,大半时候在国外,好容易才回来一趟,倒是沾了老爷子的光了”
视线停顿了许久,停到董瓷心里咯噔了一下,已经开始设想这老虎咬人的话如何挽回局面。
事实上,董瓷今晚出的风头,大家已经看在了眼里,都知道是有人着意撑着她呢。
黎敏眼底全是欣慰的笑,嘴上却轻哼“我就知道,你看我都是顺道的事儿。”
男人长腿阔肩,神色淡漠,只这么从容站着,就有无数或明或暗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难道是有什么要紧事
那可是裴经世
这种事上,两人婚后一向配合得不错。
裴氏家族能享有盛名至今,离不开裴经世。
取这样的小名,足见家中对孩子的宠爱。
那可是裴经世
如果是别的项目,根本绊不住顾琰生。
除此以外,懒得多做半点功夫。
最高兴的莫过于黎敏。
裴赐臻的耐心便到此为止了,与唇边的笑容不同,他的眼底带着挥之不去的戾气。
“好了,这里不用你管了,找你舅舅去。他正和周会长在一块,周家的姑娘很是不错。”
董瓷有点想笑,这说法还真新鲜。
黎敏哈哈笑了,“瞧你们说的什么话,那将天赐切碎了分分算了。”
“好了,好了,我说笑的,我知道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