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攻下泰州城,朝廷提防张士诚之意非常明显。
“是!”张士德转过身来,冲着张士信道,“二哥,当初是你自信满满的说一定可以拿下天鹰教总坛一战功成,哼!又说老三性子急,他要是带人去打只怕一不小心会中计,白眉鹰王如何如何狡诈,非得你去不可,可是结果呢?总坛没打下来手下的人马可全都折了!”
张士信气急,忍不住咳嗽两声,“老三老四,你们两个不用说风凉话,我攻打天鹰将总坛失利,是我的失职,我也请大哥军法处置。”
张士诚无奈的叹口气,抬起手指,食指和无名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而后笑道:“老三啊,这个你的计策是很好,你最近实在是长进了,很好!大哥很高兴啊!”
张士诚笑呵呵道:“没事你问吧,你二哥是个大度人,不和你计较。”
“可是你怀疑我和天鹰教有什么勾结?我可是将天鹰教总坛差点毁灭,杀伤人马无数,殷天正手下多少人死在我的手里,我和他可是结下死仇的,我怎么可能和天鹰教有什么勾结呢?况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毫发无伤了?我现在这不是伤吗?”
先前说话的身材微胖的正是张士义,他连忙摆摆手道:“大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他冷哼一声,“那天鹰教称霸东南,在黑白两道可都是吃得开的,要是朝廷里边没有人和他们勾结,只怕谁也不信!”
此时的帅帐看起来格外的安静,在里边,仿佛潜藏着某种看不见的危机。
张世德挽了挽袖子,怒气冲冲的一边说一边唾沫星子横飞,眼神中有按捺不住的凶光。
主位上的张士诚露出温和的笑容。
张士义叹口气,垂首道:“算了,便宜这两个兔崽子了,让他们再多活一段时间。”
在他们的对面,那两个身形高大的大汉相貌颇有几分相似。
张士诚无奈叹息道:“哎呀,士德啊!你不要这样冲动,整天打打杀杀的呈匹夫之勇,有什么用?”
他的脸上却挂着温和的笑容,甚至比以往笑的更加开心。
张士诚一边说着站起身来。
“大哥,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白白折了这么多的兄弟,总要给大家伙一个交代!就是死也要死的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这时候一旁的张士德插话道:“二哥,三哥也不是说怀疑你贪图金银财宝,不过我就是想不明白,那么多的兄弟都死在那里,连咱们请的那几个江湖高手,那可都是二流境界,最差的也都是三流境界,他们也都战死一个都没回来。”
然后看向张士诚,嘴角掩饰不住笑意,“大哥你说怎么样?”
“哎呀!”他叹口气,然后跺脚,“大哥,我不是说你,不过这件事情当中必有内情啊!”
张士信指着张士义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
他旁边的四弟正是张士德,冷冷道:“大哥,你可是好心好意讲义气,可就怕有人背后两面三刀,不拿你当兄弟呢!”
张士信脸色一黑,气道:“老三!你这话什么意思?众目睽睽之下,难道我还会贪图那里边的财宝吗?这些年我什么时候贪过金银财宝,什么时候多分过一份了?”
“我只不过是问二哥你怎么回来的,关心一下你,二哥你何必如此血口喷人,我几时说过你和天鹰教有勾结了?”
张士信伸出手指指着张士义,气的手指颤抖,半响说不出话来。
张士义说完之后,一旁低头的张士信一脸诧异,抬起头来看着他嘴巴微微张起,眼神中泛出一种奇怪的神采,仿佛看着一个突然智商爆表的智障儿童一般。
此时对面的张士信忍不住一阵咳嗽,然后一只手攥拳放在唇边,冷冷的问道:“老四!你的意思是说我有问题了?”
坐在主位上的张士诚站起身来笑道:“好啦好啦!都是自家兄弟闹成什么样子了?老三啊!士信他说的没错,他和天鹰教接下这么大的梁子,是绝对不会和天鹰教有勾结的,你放心吧。”
张士诚坐在主位上,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扶手,“未必就是出卖咱们,他们最大的目的是想让咱们和天鹰教两败俱伤,如此才好坐收渔翁之利呀!他们也不用怎么出卖,稍微透点风声给天鹰教,让咱们关键的时候被天鹰教狠狠的咬一口,到时候天鹰教实力大损,咱们也不好过,”
“再说了,士信这些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这一次不过是一时大意而已,以前你们兄弟两个打了败仗,每次不是士信给你求情,才让你免于责罚,忘了你二哥的好了?”
只不过一个留着络腮胡须,一个身材微胖留着长须。
而后看着有些不情愿一脸不服气的张士义,和沉默者不说话低下头的张士信。
张士义得意的笑道:“那是!大哥你老说我不学无术,我最近可没少听书,这一计就是诸葛孔明单刀赴会,怎么样?我这一招也算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吧?”
张士诚喃喃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