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在场的编剧,尤其是入职未久的助理和初编,有不少是冲着小柒这块招牌进的华影。
这次是余笙选的风格,这小姑娘虽然狂了点,新歌却从没让他失望过,呃,除了上个月的《金戈》。
她不会不同意吧?
余笙:都比。但凡有哪一项我不如你,就算我输。
沈亦泽见状,便知道这群老油条还想再观望观望。
华影的门槛在业内那是数一数二的高,即便是编剧助理,也比绝大多数自由编剧优秀。
人走了,留下了士气。
相当硬核的前奏!
抛开歌词不说,在编曲上,《咎由自取》抛弃了重复性的曲式,也没有传统的solo部分,取而代之的是吉他与管乐的交相呼应。
4月30日,在华影工作的最后一天。
所有人都激动无比。不仅因为见到明星而激动,更因被录用而激动。
沈亦泽一问名字,李琛、张志浩、陈俊凡和郑佳佳,两个都市组助理一个科幻奇幻组初编和一个乡村组中编。
而助理和初编,他们做的大多是辅助性工作,手里没有原创项目,自然不受影响。只要留下来,等上面的中编和高编一走,空出的位置迟早会落到他们头上。
好在招进来的这些人都有三年以上的从业经验,半数人曾就职于创业公司,有过从零开始从无到有的经历,各自的部门在初创时期需要做哪些事,他们都心中有数。
回到家,沈亦泽立马写了招聘启事发给顾舒和程洵。
“正如大家所见,沈总、顾编还有我,我们三个是创始人。公司的日常管理和运营由沈总负责。我虽然不在这里办公,偶尔也会过来看望大家。公司刚起步,可能稍微艰苦一点,只要我们大家一起努力,会越来越好的。”
众人立马不淡定了,吵吵嚷嚷道:“开公司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不艰苦!条件很好了!”
直到劳动节结束,两首歌的销量仍咬得很紧,照这个趋势,不到最后一刻分不出胜负。
沈亦泽翻出余笙的微讯,输入:“厉害!论摇滚性、论音乐性,是我输了,但我们比的是销量,对吗?”
当会议室门被推开,江歌后出现的一瞬,整个房间都沸腾了。
然而现实是除了个别声音,几乎没人接李琛的话。
沈亦泽玩流行、节奏蓝调和嘻哈比较多,摇滚虽不常听不感冒,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入职第一天,大家都略显拘谨。
吃过饭,编剧们走的走散的散。
眼见这些人跟打了鸡血似的,沈亦泽颇有点无奈地抓抓脸,心想我叨逼叨说半天,结果还不如江歌后一句话管用。
下班后,顾舒邀请现代戏六个小组共40名编剧聚餐。
这对沈亦泽来说是好事。
但牛逼不一定流行。
点开《咎由自取》,前奏一起,沈亦泽就知道他又错了。
路上把他的想法说了,顾舒表示:“可以稍微多招一些,我手里项目还有好几个项目。”
以原声吉他和复古的失真音色为主,再辅以萨克斯、小号和卡祖笛的编曲,绝不是重金属的调调。
也许正是这种偏执,才成就了今天的余笙。
沈亦泽默念一句,按下发送键。
离杨九安归国还有两个月,离《心动的信号》录制还有四个月,离脱单还有五个月!
沈亦泽问:“那你觉得招多少人合适?”
虽然选择了资本的道路,但归根结底,他仍是音乐的孩子啊!
顾舒轻轻笑了笑,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沈亦泽乐了。
5月!
“对呀,早告诉我们,我们肯定跟你一块儿走了啊!”
但越纯,意味着越小众。
和《我们的爱》这种批着摇滚外衣的流行歌不同,《咎由自取》显然是一首偏地下的纯摇滚。
一一自我介绍完,沈亦泽先说了说公司的规划和目标,然后聊了聊理想和情怀,再然后是分配工作。
它的歌词让沈亦泽想到《平凡之路》,却没有《平凡之路》那么直白那么无趣。
没有情和爱,也没有诗和远方。
飞儿乐队的作词本就饱受诟病,对上这种大佬,可以说是惨遭降维打击,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纯属多余。
他正心生感叹,一进人声,耳朵和大脑立马被抓住,情绪就像坐过山车,转瞬之间跌入谷底。
转念一想,又有点佩服。
革命尚未成功,还有很多事要做,他必须保持头脑冷静。
顾舒笑道:“不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冲动。公司刚刚成立,条件和资源都远远比不上华影,你们要愿意来,我当然欢迎,但我希望你们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顾舒说:“都市类的招四到五个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