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住了,是不会滚的。下刀呢,不要犹豫,自上而下一刀到底。这刀这么利,不需要来来回回拉扯,它不是木头,你这也不是锯子,对吧?何必折磨人家……”
这人是谁啊?
这……节目规定,他还能说“不”不成?
就这?
“喝点酒吗你们?”
听得沈亦泽心里美滋滋的,之前的那点不是滋味瞬间烟消云散。
沈亦泽喜不自禁,不答反问:“好吃吗?可惜没有豆豉,不然会更好吃。”
她现在更加确定,他便是茜茜的老板。若非文艺工作者,这样的诗句哪能脱口而出?
“下刀要快一点,柠檬汁才不会流失。”
沈亦泽心里乐得恨不能当场表演一个后空翻,但他很快克制住想要旋转跳跃的冲动,只略显得意的笑笑,指着鱼香肉丝说:“你再尝尝这个。”
杨九安自己吃得高兴,还不忘四处安利:“沛沛,这回锅肉绝了,你一定要尝尝!”
两人很快复原当时的场景。
他很清楚,这种行为说明她仍紧绷着,还没有习惯如此多的镜头,人在不安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紧紧抓住某样东西,以此营造安全感。
杨九安记性很好,只一遍就把所有人的名字给记住了。
“已经很好啦!”
杨九安扫一眼饭桌上的菜,略显兴奋地问:“这回锅肉和鱼香肉丝谁做的啊?”
三个字,还是两个字?
是她!
此时坐在监控室里盯着大屏幕的导演和制片的内心是崩溃的,让两个太会做饭的人搭配下厨实在太和谐了,但对节目而言,这样的和谐简直是一场灾难。
冯乐托着醒酒器为五人依次斟酒,到杨九安跟前时,杨九安摆摆手说:“我不喝,我喝柠檬水就行。”
放进嘴里细细一嚼,眼睛立刻就亮了,由衷赞叹:“绝了!你好厉害!”
他看一眼冯乐,只见对方明显的兴致缺缺。
那另一条,究竟是谁呢?
这样的内容,只能是她!
杨九安抱着水壶瞄他一眼,随后看向秦晚笛:“那你们辛苦,我去外面等饭了啊!”
很明显,她是个心防很重的慢热女孩。
看完食材,他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可做的川菜。
“哈喽!”
“酸我就加蜂蜜和糖啊!”
她深深呼吸,略显局促地问:“那你想吃什么?”
蔡佑宁有些侧目:“你吃这么健康?”
沈亦泽默默吐槽一句,嘴上说:“以后少加点柠檬就可以了。我把剩下的给你冻起来,你想喝的时候直接拿出来泡,一般一杯水加半片,一壶的话两到三片就足够了。”
“对!”
他铁了心要当她的专职司机,她在哪儿上班他就在哪儿上班。
他刚才说过打算八点起。
沈亦泽对秦晚笛不感兴趣,自然不去招惹她,至于秦晚笛为何保持沉默,沈亦泽认为是同样的原因。
“呃……”
“啊?”
“诶,你们有什么忌口吗?”
杨九安还在捣鼓。
杨九安很是意外,茜茜的老板会做菜已经很不可思议了,竟然还会做川菜,而且卖相相当好,甚至不亚于她在馆子里点的。
沈亦泽说着,干脆利落地一刀切掉柠檬的屁股。
大家要么七点半要么八点,到杨九安这里,只听她说:“我应该六点半吧。”
节目不允许直接表白,但一个人心中所想,除了语言,还有更多别的方式可以表达。
杨九安怎么也想不到,回江南后的第一顿川菜竟会在这里吃,还是出自一个西装笔挺的商务人士之手?
沈亦泽挑挑眉,脱口而出:“晚笛随风来倦枕,春潮带雨送孤舟?”
沈亦泽一听这话,心里白眼翻上天:半个蜀都人?我穿越之前祖祖辈辈都是蜀都人,我说什么了吗?
土豆切丝是最考验基本功的,但凡土豆丝切得好的,做饭都不会太难吃。
沈亦泽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间接表白的机会。
冯乐站在另一间男生宿舍门口说:“这间比那间大不少,咱们怎么住?”
女生挥挥手,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秦晚笛,夜晚的晚,笛声的笛。”
杨九安窘迫不已,情不自禁地轻轻推了沈亦泽一下,语带娇嗔。
两条短信,她大概知道是哪两个人发的。
冯乐:“忌生食!千万煮熟咯!”
“……这刀这么利,不需要来来回回拉扯,它不是木头,你这也不是锯子,对吧?何必折磨人家……”
二层除了三间卧房,还有一个小客厅,沙发和茶几背靠落地窗放置,三个男生换完衣服,坐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女生们才叽叽喳喳地从宿舍里出来。
冯乐虽然穿得很社会,教养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