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笛不由得刮目相看:“我爷爷退休这么多年,想不到你竟知道。”
“行,九妹说了算。”
江南台的高层尽皆到齐。
“那我走了。”
受邀之人心里透亮,这是一场名为寿宴实为沙龙的行业交流大会,在寿宴前后,夏会昌甚至还是特意安排了酒会和娱乐活动,其用意再明显不过。
宜新苑是河西一带比较有名的高级公寓小区,步行至安安家只要十来分钟,以后见面就方便多了。
这次没抱多久,杨九安松开手说:“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慢点开车,还有,明天少喝点。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在小区门口,沈亦泽按惯例索要了一个抱抱。
然而宴席的座次很是讲究,以沈亦泽的身份,无缘和秦之茂同桌,而是和各大影视公司的代表坐一块儿。
“呼!”杨九安瘫坐在沙发上,“你搬家比我容易多了,去年我离开这里,收出十几箱东西,我都不知道这么小的房间是怎么装下的。”
“嗯呐,老气的、旧的还有不常穿的衣服我全扔了,以后只买青春阳光有少年感的。”
其实是想等到安安成长起来,好创意当然要给自己人用。
夏会昌、夏会兴两兄弟代父亲挨桌敬酒,再次感谢各位宾客于百忙之中拨冗而来。
“姐姐、姐姐的要不要脸,我可大你三岁。”
“我帮你收东西吧”
“你在找我?”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岔开话问:“你怎么在这儿?该不会,夏台长是你的亲戚吧?”
“挺好。我之前也看过宜新苑的房子,除了贵,没别的毛病。”
夏会昌邀请众人前往餐厅用膳。
一个月前,江南台和赵斌达成和解,不过索福瑞没有因此善罢甘休,张怀远费尽周折,才打通关节,令张成鑫免遭起诉和牢狱之灾,但被处以开除处分在所难免。
他如实说。
杨九安翻看一圈,发现这家伙还是个极简主义者,除了音乐相关的乐器和设备,生活用品少之又少,甚至连衣服也没几件。
他不需要一个漂亮的女伴充面子,更不会让安安扮演那种角色。
谢丽君说声好:“那便静候沈总的佳音。”
他很快想到一个人。
两人边收拾边闲扯。
她故意卖个关子:“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在场的传媒、影视的从业人员,沈亦泽大都见过,没见过的也看过相关资料,几乎都叫得上名。
转念一想便即释然,若非有这层关系在,以秦晚笛不务正业玩世不恭的形象,未必能够入选《心动的信号》。
饭后稍作休息,便即着手收拾。
对方显然不是某个男人的女伴,听她的口吻,这场宴会她似乎可来不可来,换句话说,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这份底气属实非同一般。
尽管如此,直接送红包依然不妥,一来沈亦泽和江南台有利益往来,需要避讳;二来过于庸俗,夏荣生必定不喜。
“害,迟早的事。”
寿宴地点定在大儿子夏会昌的庄园,除了三五好友,各路亲戚、台里的同事、传媒和影视从业人员,甚至于子女的生意伙伴,俱在受邀之列。
“你爷爷?”
“安安你也太会叠衣服了吧,太贤惠了!”
秦晚笛一改小屋里慵懒散漫的形象,一身相当正式的裙装礼服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头发规规整整地盘于脑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和线条分明的一字锁骨。
跟江南台合作这么多次,该查清楚的他早清楚了。
他问。
杨九安下意识嗯一声,嗯完发觉不对,瞪他说:“你又拿话套路我,我可没打算跟你一起买房。”
沈亦泽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你爷爷可是八三年电视改制的参与者,还一手推动了江南台的上星,是江南台最早也是功勋最卓越的员工之一,我当然知道。”
其实很多时候,大张旗鼓的祝寿并非老人的意愿,而是子女尽孝的一种表现。
沈亦泽谦虚道:“您过奖了,我不过是出了个创意,能拍出这样的效果,和节目组所有工作人员的努力分不开。”
和记忆中完全不同的淑女气质,唯一不变的,是她狡黠又机敏的笑容:
回家洗洗睡觉,第二天早早爬起,洗漱完毕,换上体面的西装。
陆桥传媒影视部总监谢丽君,国内著名的影视制片人和纪录片导演,同时也是安安的大领导。
她扑哧一乐:“你以前是这种风格的吗?下次跟姐姐逛街,姐姐帮你选衣服。”
沈亦泽正色说:“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认真的。”
“好。”
沈亦泽谦虚道:“哪里哪里,我入行浅,各个领域都尝试一下,才知道自己擅长什么。有机会希望也能和谢总监合作。”
谢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