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与金不移诸人投鼠忌器,毫无办法,眼见情势危急,郭旭正待答应条件换人,忽然围在外围的丐帮中人由外至内呼啦分开,四五名老叫化走了进来,当先一人乱蓬蓬的头发下一个酒糟鼻,腰间挂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却是丁寿在宣府所见故人。
金不移胸有成竹,“此花似一条青龙盘卧于墨池中央,便称之青龙卧墨池可好。”
金不移深深看了慧空一眼,点头赞道:“大师好一手狮子吼。”随即高声喝道:“诸位既已到园中,就请听金某安排,先到台下集中,再由下人引导大家出去,以免无谓伤亡。”
原来七凶之一的飞豹曲不平被擒入诏狱,此人乃玉狐相好姘头,杜翩翩想盗得翡翠娃娃与翁泰北交换,因此夜间探庄,不想遭有此劫。
丁寿谎称晨起散步,便入内去见梅退之,这几日梅退之除了为镖局众人治伤,便是借口采药之名打探消息,据他说近几日有许多江湖人物在附近出现,青城长春子就在其中,怕是不日就将登门造访,另外镖局众人伤势已无大碍,郭旭等人已来辞行。
形势斗转,鄢本恕面露惊慌,郭旭等人岂是浪得虚名,郭旭断肠剑出鞘,直指鄢本恕咽喉,鄢本恕扣住程采玉欲转身躲过,那边金不移不声不响一掌拍出,将他退路全都封死,鄢本恕抬手将程采玉向郭旭剑锋推去。
丁寿不知牡丹园中受伤的百姓还能撑多久,一咬牙使出了天魔策所载武功天魔手,但求速胜,见他左手一圈一挥,蓝廷瑞那势如奔雷的招式便被带到一边,右手拂、截、劈、点,将鄢本恕逼得手忙脚乱,两人左右支拙七八招,连连后退,眼中已现骇色,两人成名多年,自忖见识广博,江湖中何时出现如此少年高手,不但武功驳杂,且所使招式闻所未闻。
慧空扫了一眼这个不识趣的东西,“翡翠娃娃武功本是百年前中原大侠独孤胜与密宗高僧合力所创,那密宗高僧便是少林寺中人。”
涂大勇走到场中,大喝:“蓝廷瑞,你夺宝伤人,殃及无辜,如何对得起丐帮侠义之名。”
金不移眉头暗皱,不知什么人来他的地盘捣乱。
众人闻言恍然,难怪如今也未曾看到百花谷中人,原来是要金不移亲自送去,这老儿艳福不浅啊。
想到此,挥剑向前,青萍剑法“江城飞花”“彩云追月”“雨急风狂”三式一剑,接连使出,看得人眼花缭乱。
“亏了蓝兄妙计,要不然想悄无声息的混到台前不引起台上诸位警觉殊是不易。”鄢本恕得意洋洋。
“咳,金某以为灵相大师与潘女侠所说都对,不过呢金某觉得这一株牡丹有些特别之处,诸位请看,雌蕊呈绿色于花心,墨紫花瓣多层簇拥,清雅别致,诸位以为如何?”
丁寿那里还忍得住,急扯了身上衣服,上前将她精赤的身子,自后一把抱住,一手去肥乳上乱揉,一手按在她耻丘,摸她阴毛小穴,胯间独眼巨蟒却在杜翩翩肥屁股上磨蹭,煞是解兴。
************
一个苍老声音响起,“你是谁的徒弟?为何会使天魔手?”
“非去不可,”采玉坚定对郭旭等人说道,“金不移一方豪杰,平日最好颜面,气量却不甚大,任何人持此请柬洛阳城内一应花费全算在漕帮账上,一日所费不知几何,若是故意拂了他的面子,只怕将来镖局的生意会有麻烦。”
两人随着丁寿往前的一步身上一抖,鄢本恕极为不甘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向丁寿丢了过来。
“阿弥陀佛,原来是丐帮执法蓝长老,既到此地有话何不明言,伤及无辜徒染孽缘。”灵相悲天悯人,率先开言。
鄢本恕双手伸出,十个寸余长的指甲泛着乌光,蓝廷瑞平平无奇一掌挥出,却笼罩他周身五处要害。
“采玉不敢。”程采玉站在郭旭旁,一直话语不多,听金不移问话才开口笑道:“众所周知每年的花会状元都要送给南疆牡丹夫人,采玉怎敢擅评,揣测夫人心中所属呢。”
安陆府,兴王府后宅。
杜翩翩一愣,他们七人行走江湖平素很少留下姓名,所以刚才未加深思便说了真名,不想眼前少年竟知她根底,恐怕今日难以善了。
刷的一声,白少川折扇一合,撒了他一眼,没有回驳他的话,低头斟了一杯酒,看着杯中酒水阵阵涟漪,眼前浮现多年前以为自己早已忘却的一幕。
丁寿闻言思忖,这事和自己倒没什么关系,刚才一番云雨身心舒畅,还真舍不得把这女人送去见官,解了她的穴道,道:“你走吧。”
两人谈话虽轻,却影响到了对面那须发如银的老道士,老道睁开眼:“炼丹之时须凝神静气,不外于物,王爷慎之。”
这一句算是搔到金不移痒处,老儿哈哈大笑,“如此就不客气了。”说着对着诸多花种运起了气,这老儿挣钱是好手,交接官府也是不赖,让他品花,简直和让他绣花一样难,若按他自己的意思,肯定是哪朵花个越大越好,为什么,废话,老子花那么多银子求来的,个大点不吃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