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是说户部?”石岩混浊的小眼睛中闪过一丝光芒。
女子手持两根长长的翠色雉鸡翎,轻挪莲步,细腰摇曳,在乐工玉笛伴声中,会合节拍,翩翩起舞。
丁寿被引得心中一荡,他生性本与君子二字无缘,此时又打着雪中送炭的幌子,也不顾女子话中漏洞,当即邪笑道:“好名字,西城杨柳弄春柔,韶华不为少年留,若不及时行乐,怎对得起这良辰美景呢。”
郭飞云拉住妹妹,微微摇头,半嗔半怨的眼神让郭依云发作不得,只好陪着姐姐打开了木匣。
楼上堂下发出震天般的喝彩之声,女子笑吟吟向众人拜谢,退出轩厅。
************秦淮河岸边的一株垂柳枝干上,一双鹿皮小靴子一荡一晃,悠然自在。
言罢起身,对着还跪在地上的知画,妇人嗔道:“起来吧,地上凉,别再落下什么毛病。”
“公公留步,在下告退。”
知画惊睁双目,小姐的鲜艳红唇近在眼前,吓得她手捂酥胸,连退数步直跌坐在一把梨花圈椅上,脸红气喘道:“小姐,我心好乱……”
郭飞云敛衽还礼道:“官爷不必客气,丁大人何在?”
狂泄两度的柳春柔,一丝不挂的粉嫩娇躯上一片惨白,松软得全身无力,神智迷茫,呢喃低语。
梅退之从丁寿肩头伤口中挑出铁砂,敷药裹伤。
“漕银是假的?”石岩拍案而起,不可置信。
看看天色,丁寿道:“时候不早了,钱宁你们护送申之回府,路上小心着些。”
霎时一股迅疾狂猛的吸劲,直欲将柳春柔胸腹五脏全都吸出一般,使得她全身剧颤,阴精泄势尚未止息,第二度狂泄又出,再度被吸入那火烫毒龙的怒涨独眼内。
王茂漪哇哇乱叫,眼泪都吓了出来,吵得丁寿心焦,“别哭了,再喊把你也扔出去。”
“就你一个人?”徐天赐眼睛一翻,“一仙姑娘呢,莫不是上赶着巴结沈轻侯去了?”
那名锦衣卫碰过一个紫檀木匣,双手呈上,“此乃卫帅命小人转交……”
“噗嗤”一乐,又怕被人发现般郭依云连忙又端正神情,继续看下去。
“果然是好宝贝。”柳春柔眼神迷离,爱不释手地把玩不停。
“兄台有幸为一仙姑娘入幕之宾,不才特来恭贺。”丁寿笑吟吟地拱手道。
转瞬间一只竹蜻蜓跃然手上,少女嫣然一笑,肌凝冰雪,脸映朝霞,绝色非凡。
“在下奉命行事,求二位姑娘勿要让小人难办。”
丁寿疼得咧嘴龇牙,抽着凉气道:“我知道。”
丁寿忍不住屈起两根手指,拨草寻蛇,探穴而入,穴壁内侧肉壁骤然紧缩,极力排斥着入侵者,二爷不为所动,天魔真气透指而入,抚掐扣揉,柳春柔鼻息咻咻,在巨物满塞喉咙的微隙中呼吸越来越难。
“申之啊,锦衣卫里多的是勋贵子弟,徐家乃大明第一武勋世家,你进锦衣卫是应有之义,还用张一次嘴?”
扔出小贩身体挡枪,丁寿揽着王茂漪躲在茶摊挑子后面,立起一面桌板作为掩护。
“钻风神火流星炮!”见了那个正呲呲冒烟的火线药信,丁寿再熟悉不过,心中不禁哀嚎:操!这特么是秦淮河还是伊拉克!!!
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响起,“梅师兄,你手轻些,要不就给我灌点麻沸散,要了老命了……”
“娘,您别管了,这次给她长个记性,下次看她还敢随便乱帮忙……”王茂漪几乎是推着将亲娘送出了绣阁。
“丁兄,这事便这么算了?”徐天赐愤愤不平。
小径尽头通往一座垂花石门,王茂漪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阵,见院内无人,便飞快地提起衣摆沿着石径一路小跑,直奔进一座飞檐翘角的典雅绣楼内。
“丁大哥,”王茂漪怯生生地问道:“为何要用扇坠,不选个硬些的物件?”
“这人什么来头,一露面就吓退了那两个败家子。”丁寿倒也有脸这般评价人家。
“郭门罹祸,虽因白莲妖人之故,官家亦难脱失察之咎,凡此种种,纠缠甚多,华堂美宅,权作小补,以求心安,万望哂纳,芳驾既得栖身之所,他日姊妹相聚,重叙天伦,亦有可期……”
陈熊旧宅飞檐重阁,峻宇雕墙,煞是壮观,朱漆大门前双狮拱卫,门外砖石漫地,平坦整齐。
“不才丁寿,京城人士,私心窃慕秦淮风月,本意寻芳消磨晚景,不意偶遇姑娘,相逢即是有缘,原为解姐姐香闺岑寂,略尽绵薄之力。”
“别着急,他们总有打完的时候,三眼铳装弹费时,届时就该他们哭了。”丁寿安慰道,顺便给自己打气。
唐一仙美目不由一亮,其他莺莺燕燕已然聚拢了上来。
徐天赐脸上露出几分坏笑,“丁兄来得巧,今日正是秦淮河花魁献舞之日,若是机缘巧合,没准还能成为入幕之宾。”
“这丫头,你这闹得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