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副驾,她的头发还是一缕缕的,回去之后洗了个澡喝了姜汤就睡了。
“你哪里一个人,我才是。”
“我……我把房卡锁里面了。”
她仰头的时候一双圆眼跟小猫一样,还噙着眼泪,要多可怜多可怜。
时絮还在看菜单,碎碎念着:“大排面要六块?这种地方怎么吃饭也这么贵?我记得上次去……”
副导演本来喝着乌梅汁唠嗑:“时絮这人为什么对着小沈总是臭脸啊。”
“诶时絮你来了啊,你带着小沈去拿呗,你不是没喝过么。”
时絮伸手,“你怎么……”
“导演你觉得呢?”
“那你呢?”
沈添青点头,对方又拿着喇叭喊:“小陈,掏一瓶出来,别特么游了,等会开工呢么。”
剧组的气氛特别好,副导演指了指远处的泉水,“刚让人拉了一车村里自己做的乌梅汁,冰的,你自己拿去吧,有些都喝了好几瓶了。”
时絮住的是单人间,她自己嗓子有点哑,打算出去买点药,刚出去就看到了沈添青。
她还捂着胸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命不久矣。
七夕这个的节日在这种地方不明显,只有路边卖小饰品的写着七夕特价。
摄像机还在拍,沈添青终于松手,时絮也上了岸,她自己都哆嗦,接过毛巾把自己裹了起来。
“这条迟迟不过的话那肯定比原定的时间晚了……”
中场休息的时候沈添青从一群工作人员的身边经过。今天剧组在南方的小山村,盛产乌梅。路上看到的人基本都捧着一杯乌梅汁。
她又要去讨一个亲吻,窝在时絮的怀里,认真地说:“你都不知道我那天多高兴。”
好丢人啊。
沈添青嘴唇还沾着酱汁,茫然地看着她。
她付了钱就走,递袋子的老板看了眼前面高个女人的背影,问沈添青:“妹妹,她是你谁啊?”
大家都不怎么逗她,也可能是因为知道她有点背景。
沈添青又冻又怕,时絮把她的手拿开:“不然咱俩一直跑着,你肚子得疼死了。”
因为沈添青饰演的公孙芜很喜欢粘着石湾。
不过拍戏的时候倒是挺好,过得很快。
副导演:“人有对象当然开心了,年轻真好。”
时絮里面就一件白色的里衣,外面罩着一件玄色的外袍,因为很热,长长的假发套都被她撩起来。
时絮看她疼得要死的样子,叹了口气:“你不能好好待着么?”
对方蹦跶着走了。
时絮刚抽了张纸巾,在里面档口削面的老板娘就说:“你妹妹想吃肉呗,诶你做姐姐的自己吃蛋花面不给妹妹加个大排啊?”
时絮:“有人可发还不好啊,你看导演就没有。”
但这让沈添青更难过了,剧组的大家都以为她俩关系一般,时絮跟女三都比她熟。
从组前特训开始这人身边就围绕着干着干那的,大户人家派头很足。
沈添青跟时絮也到了,她依旧戴着那个耳坠,晏牧雨问已经名利双收的孟蘅:“你知道她这个耳环什么来头吗?”
《西川遗风》从组前培训到现在已经过去好久,她们的关系却还是不冷不热的,还没时絮跟工作人员熟悉。
沈添青:“可以的,我想出去逛逛,好闷。”
大户人家,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接触了。
但是要说精致,也算不上。
旁边坐着的小姑娘在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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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关系,干脆破罐子破摔,不猜了。
这个小面馆顶上的价目表都改了又改,来吃面的人聊天的也有,还有开啤酒的声音。
时絮捞了两个玻璃瓶,一边的工作人员问她今天拍威亚戏怎么样,她还没说完,就发现沈添青过来了。
从面馆出来彻底天黑,天上的月亮还是个芽。
后又意识到自己这样很傻,兀自笑笑。
沈添青不肯伸手。
时絮递给沈添青。
时絮:“我出去买点药。”
时絮叹了口气:“松手。”
沈添青说。
她们从招待所出去,街上正是黄昏,饭点的时候,小地方街也不干净,路边摊摆着锅炉,像是要开火了。
沈添青等会还有戏,戏服也没换,戏服的袖摆有些长,她扎了一点儿起来。
下一秒时絮抱起沈添青游过来。
沈添青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时絮,她的眼睛可比这一桌的装饰物好看多了。
“你是大人,送妹妹一个也没什么。”
沈添青嗯了一声,她指了指挂着的那个柳条一样的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