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都被推掉了。
她话还没说完,沈添青跳起来抱她,像是完成了少女时期不敢做的事情。
“不喜欢吗?”
时絮抱起沈添青,把她放到了一边的石阶上。旁边是石桥,没有灯带,只能看到天上的月亮落在小河道的影子。
沈添青:“那你要吃我么?”
夏天的风都是热的,远处那一片天好像在打雷,光芒撕裂黑夜,震颤出一片亮色。
沈添青:“那就随便吃点吧,这么多年了不开店也很正常。”
有些人好像无论在一起多久都像是热恋中,陶宜眼睁睁地看着沈添青抱住孟蘅,最后黏答答地要去亲。
她觉得还少了点东西,又喊了一声:“姐姐,你是不是要挂个伞穗啊?”
沈添青有些失望,被时絮抓住了手:“你怎么这么着急?”
符音镇制伞工艺还没完全工业化,手工伞也分档次。
沈添青:“都说小别胜新婚,新婚当然要……”
学徒是个小姑娘,蹲在时絮边上看。
青白的伞,青白的衣服,时絮那个角色。
时絮看着拿把伞,“我晚点来取啊。”
沈添青:“大排面吧……不知道那一家有没有倒闭。”
反而是沈添青有些不好意思,又要下来了。
她微微地叹了口气,“还以为……”
时絮笑了一声,路边热闹得很,有不少人看向她们。
让她一瞬间重回当年。
沈添青忍不住想入非非,被时絮牵着又走了好几百米。
沈添青突然就往下跑,时絮吓了一跳,急忙上前。
沈添青:“还想贿赂我?”
故地重游,当年的裙子早就不见了。
沈添青一边走一边说,陶宜觉得这口气活像自己是孩子。
时絮抿了抿嘴,酒的味道回旋在口腔,她点头:“这只是个开头。”
无所谓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哪怕这个不为人知的小镇娱乐信息不发达,但是前台妹妹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啊!
她挑挑拣拣,又换了条裙子。
是昏暗里的光芒。
时絮:“什么?”
时絮:“没不理你。真不理你,你见不到我。”
灯光仿佛给人罩了一层滤镜,使得沈添青看上去仿佛一如当年青葱。
时絮笑了一声:“没有。”
她痛不欲生的十二年。
成为系统后规则太多,在做一件事之前要思考利弊,就算是随心所欲的角色,那也是制造出来的。
她皱着眉想了想,被沈添青猛地扑了一下,“你根本不记得我了吧?时絮!我是不是你可有可无的一个认识的人啊?”
时絮做的是最普通的那种。
“你之前做过吗?”
“你有那种能力吗?”
今天是七夕,这家店的电视正好被小学徒放了一个地方台,在播十几年前的偶像剧,背景音乐甜得要命。
沈添青看着伞穗追着的那把金锁,看上去就价值不菲,而且崭新夺目。
沈添青还在攻陷时絮,企图掌控全局。
她递给沈添青:“喜欢吗?”
老天对我也很不错。
时絮干脆背起她走了几步,托着这个人的屁股,把人的手往下拽,“时絮是谁啊?我不认识。”
“你以前好冷啊,根本不理我的!”
是很多年前沈添青站在旅馆房间窗前看到的景色。
时絮笑了一声:“晚上有夜市,逛逛吧。”
头发披着,脖子上的纹身到底还是遮不住,索性放弃了。
回去的时候沈添青腿都是软的。
她仿佛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不过那年她又太懂事。
当年那把青白色的伞现在的符音镇依然能找到,时絮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样。
时絮搂着人出了门,冲小学徒道了声谢。
没做系统之前,没经历家破人亡之前,她做事向来随心所欲。
沈添青踮着脚抱着时絮,这个时候又懊恼自己为了装嫩不穿高跟鞋。
自己去玩了才过来,真是的。
她还在演,时絮干脆走到了一个烧酒摊买了一杯酒。
她看着时絮被雨打湿的背影,换衣服的模样,闭着眼又睁开,心想——
沈添青换了衣服,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时间。
时絮给伞上了最后一道桐油,撑开挂在顶上。
天色渐晚,暮色都要被黑夜吞没,沿途的店铺亮起灯,但是她俩已经找不到从前的那家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