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棵树上吊死。”
喻舟连用了三个“很疼”来强调,说明是真的已经很难受了。
意思是不见。
疼得她整个眉头都紧紧拧在了一起。
脚后跟处有水泡,磨得大大小小都有,有几个被磨破,浸了血丝出来。
尽管他平常就面色生硬,可眼里瞬间盛起的怒火,还是能看得明白。
江清越现在心情不好,紧接着想起什么,说:“你去转告对接方,我不想和那个叫喻舟的,出现在一个节目里。”
她拿湿巾在周围擦了擦。
封翌脚步停住。
“我安全到了,谢谢你。”
喻舟一手捏着包,力气紧了紧,想着就不该听粟荔胡说。
“没有。”封翌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那玩意儿。
司机往外探了探头,回头问道:“是这家酒店吧?”
是的,她一向骄傲,容不下任何的挫败。
再多走两步,会腿断的程度。
“江小姐那边,也在积极争取,她正好今天来屿市有工作,所以说……想和您亲自见面谈谈。”
可第一反应是挂念着他。
她咬咬牙,忍着疼痛,垫了下脚尖,把使力点尽量的移除开脚跟,才艰难的下了车。
“江姐,不然咱们先回去吧。”
江清越正在挑年末晚会的礼服,都是各大品牌送的高定,抢着让她穿。
“你得有点职业操守,我可是你的雇主!”
她特地来了一趟,不仅连面都没见到,还被直接拒绝。
封翌是匹狼,野性会咬人的狼。
就是了,好端端的,在这丢什么人。
“这家小笼包很好吃的,我上次都一个人吃了两笼。”
李秘说到这,声音愈小了。
说到底就是觉得她在装!
从来没有任何人能让他听话。
粟荔知道,喻舟从来不是矫情的人,看起来乖巧柔弱的少女,其实从不露半分苦楚。
喻舟有点后悔自己出门前没在包里备几个,主要是还是怪她自己,为什么想不通要穿小高跟出来。
粟荔寻思,找个小奶狗多好,眼泪汪汪的在你边上,黏着缠着的喊姐姐。
“那你得快点。”封翌难得接了她的话,“不然去晚了,伤口都好了。”
喻舟作为雇主,很自觉的扫码给了钱。
喻舟:【当然是我花了钱的男人。】
封杀一个没后台没本事的小演员,对现在的江清越来说,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
放眼当今娱乐圈里,除了江清越,还能有谁比她更能胜任这个角色。
哪怕下车再进酒店,这段路她也走不了了。
网上有些帖子在传,她当然是看见了风头,心里不高兴,也花了点力气在往下压。
粟荔:【你都花钱了,还找个这样的?】
没有她的戏份。
也永远不会有。
“不交五险一金我好歹也能管管饭吧,你长这么高,又这么久没吃饭,肯定饿了。”
封总这样说虽然很奇怪,李秘也不敢多问。
喻舟当时就反应过来他要来拎她了,往后躲了下——
“那我去医院消消毒吧。”喻舟把脚往上抬了抬,搭在了自己腿上,看了看后,“可能还得包扎一下。”
“准备海选吧。”封翌随后扣了扣桌子,吩咐下去。
上次在医院,她说要花钱包月来着。
刚关上车门,司机开车,扬长而去。
终于打到了车。
江清越沉默,没有说话。
特别是现在流量当道——
封翌抬眼看了两眼照片。
脑中猛然闪过一张明媚娇俏的脸蛋,是脆生生,娇俏俏的小姑娘。
是生气了。
怎么让她不演,或者——
这一路开过来快一个小时,计费表上的数字直逼三百。
“给。”
封翌离开了公司好几日,到今天才终于回来。
封翌转头,看了她的脚一眼,只看见几个小水泡,就疼的跟什么似的,只觉得人矫情。
而现在在拍的这部戏,她也在琢磨一个法子。
她自己明明也一直没有吃东西,明明又疼又饿。
这时天边已经蒙蒙亮,冷风阵阵的吹,喻舟上了车之后,顾不了那么多,立马把鞋给脱了。
就这点伤有什么好疼的,放他身上,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正想着,车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