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星期就是除夕夜了。
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部都看到了。
是这个道理,也没错。
“不得再过两天啊。”粟荔握住她的手,轻轻的回答。
后来她昏迷了两天,又住了几天院,期间封翌没有过半点消息。
喻舟愣住,问:“怎、怎么了?”
sally面有不忍,反而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给你带了点水果。”sally顿了顿,又问:“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这马上要第三个月了,而她之前因为拔网线和外界隔绝,第二个月的工资还没给他呢。
好歹相识了两年,有些话,sally觉得,还是告诉她,让她心里有数。
这可是寒冬腊月,地上那么冷,又是风口,她这么一个小姑娘……
上次sally就提醒过她,仔细想想得罪了什么人。
瘦了五斤了。
她出来当舞蹈老师,日子比较安稳,但肯定不如演戏挣钱,没有钱,有些人她就永远无法摆脱。
喻舟点头,应下。
粟荔知道,喻舟向来坚强又独立,很多事情她自己可以做决定,别人左右不了。
“至于什么人,我不说,你自己应该能想明白。”
如果她因为私人问题影响声誉,造成公司损失,那么,她不仅要解约,还要赔偿。
这次主要看在之前的情分上,把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全部都和她说了。
只是……可惜了……
sally来看她的时候,喻舟才输完液,手搭在床边,手背上能看见细小的好几个针眼。
正如sally所说,她认命,赔的是现在这点钱,花光所有积蓄,尚能从头再来,可她要是硬刚到底,赔钱又赔力,到头来倾家荡产,什么都没有。
“我签你的时候,让你仔细看合同,看了三天,上面的每一条条款,你自己心里应该都清楚。”
粟荔在旁边看着,都不敢出声。
喻舟低头沉默了会儿,而后才低低道:“人怎么能那么坏呢?”
小姑娘本就瘦弱,那腰一手掐着那么丁点细,一米六五的个子,原本还有八十八斤,这一场病生下来,只有八十三斤了。
“没什么,老毛病了。”喻舟摇头,琢磨着就这两天该出院了。
喻舟确实也做到了这一点。
把损失减到最小。
前段时间她拍的易十六那个角色,对她将来的加成极大。
喻舟觉得委屈,很委屈。
可她也知道,她没有这个能力和公司斗,和那个针对她的人去斗。
“其实我想想,我当初要不是为了早一点挣钱独立,大概现在还在跳舞吧。”
粟荔也很无奈。
想用法律还自己清白。
“可能是我没钱了吧。”喻舟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但今年为了照顾喻舟,到现在还没有回去。
不然这么好看一小姑娘,倒在外面多危险啊。
粟荔只能庆幸她还撑到了家,不是晕在外面。
说到这,粟荔声音都哽咽了。
主要还是因为……真的已经麻烦粟荔很多了,喻舟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虽然一直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好歹不算太差。
“我不甘心。”喻舟指尖停在手机屏幕上,目光不知锁在哪里,咬着牙闷闷的说:“我没做过,凭什么赔偿。”
喻舟听粟荔说这些,知道她已经是往轻了说的。
喻舟半坐在病床上,静静看着sally,好一会儿后,她轻轻笑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一件都没有做过。”
喻舟是sally签回来的人,当初她签的时候她说过,只要喻舟脚踏实地,好好演戏,出人头地不难的。
不管是委屈,还是不甘心,最终都得告诉自己,保持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