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来,习家人的感觉自然是非常畅快的,习羽然却显得忧心忡忡,遭受重创的胡家很有可能走向两种极端,一种是忍辱负重、再不招惹是非,重头经营,以求东山再起,另一种是彻底变成肆无忌惮的疯狗,逮谁就咬谁一口,而习家是最有可能被咬的。
苏唐也跟着笑了笑,只是他心头有些沉重,落樱祖要带习小茹走,肯定嗅到了大乱将至的味道,他呢?该怎么做……
“我就不去了,既然大祖说我的灵根在山水间,那我就多走走、多转转。”苏唐道:“而且小茹的身份有些特殊,本就遭受魔神坛弟子的嫉妒,我再跟着去,一起吃您的、喝您的、用您的,对小茹不好。”
苏唐瞠目结舌,世上还有这种人?以前的习小茹已经够刁蛮了,与那隐祖相比,完全不够瞧的。
又过了两天,落樱祖回到了红叶城,当时她说第二天早晨就能回来,谁知拖了这么久,而且她面sè疲惫,显得有心事。
“在山、在水,可以在世上任何一个角落里,但绝对不会在喧闹的城市里。”落樱祖轻声说道:“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身上散发着自然的气息,我一直认为,你是自然宗某位大能的弟子呢。”
更让胡家人发狂的是,那伙神秘人还在山野间布下一种奇毒,胡家的高手们知道老宅受到攻击,星夜往回赶,压根没有防备,很多人中了陷阱。宗师级的高手倒是能撑住,其他人就不行了,而且那种毒更象是一种病,中毒后高烧不退、咳血,身上出现黑斑,然后一个接一个死去。
第四天,北封城的消息传来,胡家遭受到神秘人的突然袭击,依山而建,覆盖大半个山坡的百年祖宅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藏宝阁被洗劫一空,多年累积的财富不是被焚毁,就是被掠走。
和习小茹聊了一会,落樱祖便找了个托词把习小茹支开,却把苏唐留下了。
“我……”苏唐顿了顿:“我想过,但不知道为什么。”
“大祖,您没有提醒她?”
“好一个随缘。”落樱祖也笑了:“看来……你更倾向于顿悟道啊。”
“还有,你和茹儿少男少女,**相当,不免要贪恋此中滋味。”落樱祖又道。
“隐祖一向睚眦必报、刚愎自用,这一次又失去了独生女儿……”落樱祖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恐怕会做出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本以为你已经开始闭关了。”落樱祖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缓缓说道。
“袁媛?”
清晨,苏唐和习小茹收拾一番,走出房间,正看到那钟姓老仆迎面走来,本已整理好心情的习小茹当即闹得满脸通红,慌张点了点头,道了声早,便逃也似的溜走了。
不过,牛镇海还有要事,他只在红叶城呆了三天,便离开了,临走时,特意把苏唐叫到一边,交代了一些东西。
“隐祖出山了。”落樱祖缓缓说道:“上一次,秘宗的一位宗师相助胡家,结果就在北封城附近遇害,这一次,隐祖的亲生女儿赵晓曼又在历练途中惨死旧仇未雪、又填新恨,自然宗上下非常恼火。”
“这么说吧,雄鹰的根在天空,只有飞上高空,它才能释放出所有的锐利;而鱼的根在水里,游在水中,它才会显得灵动而ziyou。”落樱祖笑道:“再想想看,把雄鹰扔到水里,把鱼放在高空呢,又会怎么样?”
苏唐叹了口气,魔蛊宗的谋划确实毒辣。闻香吃准了胡家的秉xing,认为他们不会错过机会,结果趁机摧毁胡家的根基,魔蛊宗也一样,那隐祖的xing情已被他们掌握,他们早料到隐祖会丧失理智,依人定计。
“我明白了。”苏唐恭敬的说道:“多谢大祖指点。”听了这些,他终于隐隐明白了,始终无法突破,原因不在自己,而是周围的环境,在红叶城里,他担心闻香会被胡家所伤,担心魔蛊宗的报复,根本没办法把全部身心投入到修行中。
“以她的xing情,我提醒有用么?也许,魔蛊宗就潜伏在她身边,我说了反而会打草惊蛇。”落樱祖摇头:“罢了,此事已不是我能管的,这世道……好像要乱啊,此番风起云涌,也不知道会有几人得道、几人殒落。”
苏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本以为拆穿了魔蛊宗的yin谋,靠着三大天门的实力,肯定把魔蛊宗打得落花流水,至少魔蛊宗再无可能上门寻仇,或者追讨宝贝,现在看,似乎没那么容易。
“你啊……”落樱祖摇了摇头,笑道:“不过,身为男儿,当有些傲气,就随你吧。”
“是因为你静不下来,或者,你有一种危机感,认为红叶城不安全,所以,你的本心在抗拒闭关。”落樱祖露出微笑:“否则,以你的灵力,还有脱尘丸的药效,你现在应该已经成为宗师了,而且,你的灵根也不在这里。”
“事情尚没发生,谁都说不得准。”落樱祖道:“蓬山圣门的难祖也来了,他是袁家人,袁家这次也派核心子弟过来历练了,好像叫……”
习小茹并不是一味刁蛮的,在牛镇海面前就显得很娴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