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楚,真的太感谢了!”
小梨花巷外,满脸喜色的艾薇玛笑盈盈的从车窗里探出头,轻轻冲楚恒挥了挥手,便一脚油门踩下,绝尘而去。
她准备去趟友谊商店,买瓶勃垦地,顺便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衣服。
得了笔意外之财,可不得消费一下嘛!
“呵!”
楚恒瞥了眼车屁股,嗤笑着转回身,信步闲庭的回了自家小院。
傻柱此时已经跟牛马兄弟喝上了。
油汪汪的红烧肉,烂乎乎的大肘子,四十八度的全兴大曲,过年也不过如此啊。
“这个好吃!”
“太香了!”
牛马哥俩埋头胡吃海塞,时不时的跟傻柱碰一杯,喝上一口小酒,脸上神情那叫那叫一个美。
傻柱看着这俩饿死鬼托生般的家伙,心里很是无语。
他喝酒喜欢聊天,可这两个货,除了吃,就是喝,舌头比他昨晚上都忙,哪有功夫陪他胡咧咧,只能孤单单的自斟自饮。
“吱呀!”
“哟,喝上了啊!”
楚恒这时推门进屋。
“来来来,快过来。”傻柱好似看到救星似的,赶紧挪挪屁股给让个位置,旋即斜睨着那俩货,道:“跟这俩孙子喝酒忒没劲,八百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嘿嘿!”
哥俩闻言抬起头龇牙一笑,就继续闷头干饭。
他们才不管这货说什么呢,挤兑几句又掉不了肉,多吃点好的才实惠!
嗯,务实型人才……
“都是过苦日子的,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顿好的,他俩得有多大病才有肉不吃陪你侃大山啊?”楚恒对此倒是很理解,而且向来护短,给哥俩辩解了几句后,一屁股做到傻柱跟前,捏起倒好的酒杯跟他碰了一下,笑道:“来,今儿我陪你好好喝点。”
“得嘞,走一个!”
傻柱瞬间就开心了,仰头闷了杯中酒。
楚恒忙拿起酒瓶给他倒酒,又随口闲聊道:“诶,对了,我今儿早送媳妇的时候,听说你昨晚上把阎大爷给骂了?怎么茬啊?”
“提那老帮菜我就一肚子气!”傻柱瞪起眼,端起酒杯抿了口,骂骂咧咧的道:“你记不记着以前我给那老头送礼,托他给我介绍冉秋叶这事?”
“那能不记着嘛,老头不是收礼不办事,还嚼你舌根子来着嘛。”经他这么一提,楚恒脑子里也不由得浮现出这些年在大杂院里的点滴,嘴角也不自主的露出笑意。
以前他还觉得大杂院乱糟糟的,整天狗屁倒灶,很烦很发,此时搬出来了,再勐一回想,还还觉得挺有意思。
比如他被棒梗偷鸡蛋,比如他小时候被阎解放把裤子打,比如隔壁李婶洗澡窗户没关严,年幼的他‘恰巧’路过,比如他跟张家小闺女比谁尿的远,最后还输了等等。
里面有喜有悲,那些让他伤心气愤的,无比介怀的,此时却可以一笑置之。
正应了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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