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旁的桌上放了一大堆礼盒,那礼盒有黑漆镶嵌螺钿的,有雕花的,还有锦缎的,瞧着富贵极了。
忽见谢大老爷站起来,满脸堆笑地把谢良推到廖举人面前,说道:“先生,这就是犬子,他纯善聪慧,您实在不肯收徒,让他跟在您身边端茶送水打杂,做个书铺的学徒也很好,还可以帮着照顾阿璟呢。”
廖举人拈着胡须,不发一言。
谢大老爷急了,按着谢良的头使劲往下压,脚尖在谢良膝弯里一点,谢良“啪”地跪倒下去,匍匐在廖举人面前。
田父不由皱起眉头:“大舅兄……”
谢大老爷不理他,只谄媚地笑着,弯着腰和廖举人说道:“先生,您瞧,他对您多恭顺……”
廖举人还是沉默不语,谢良的眼圈渐渐红了,十分难堪地低着头。
谢大老爷更加着急,忙忙地跑过去把那一大堆礼盒抱过来堆在廖举人面前,大声说道:“先生,您看,这都是给您准备的礼物,您瞧,这只是百年老参,市面上很难买到的!”
“还有这匹高丽锦,这是扶桑来的锦缎,这是澄心堂的纸……”
谢大老爷手忙脚乱地把各种盒子打开,将各色礼物摆得到处都是。
廖举人拂袖而起,冷淡地道:“你与我不是一路人,我家庙小,搁不住令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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