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领着一群人,向海边而去,便见远处数艘西夷战船,开进海湾。
其中一艘荷兰船,进入海湾后,就已经严重倾斜,最终没等到其它船只,给它挪出泊位,便冲上浅滩主动搁浅,以免船只在海港内沉没。
其余的西夷战船,也都各个带伤,帆索、船舷被严重毁坏。
洪承畴沉声道:“少了两艘,英夷旗舰也不见了!”
吴三桂闻语加快脚步,来到码头边上,便大批带伤的西夷士兵,还有水手,被抬下船。
其中舰队司令,埃里克斯则被放在一个板车上,浑身鲜血浸透,一大群英国人、法国人围住周围。
“陛下,就在前头!”吴国柱引领着一众人来到了板车跟前。
吴三桂进入人群中,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这个人就英军舰队司令。
他四处一张望,见西夷们大多十分狼狈,心头一沉,看模样确实败了。
而且,还比较惨。
洪承畴没想道,他寄以厚望的西夷联合舰队,第一次与明朝交手,就丢了旗舰,司令官还不醒人事。
“怎么会这样?”洪承畴问道。
一名精通汉语的英国人,面对洪承畴质疑,回答道:“我们撞上了明军主力舰队,进行了激烈的交战,损失了一艘荷兰战舰,还有旗舰,不过明国人也不好受,被我们击沉击伤多艘。总体而言,我们成功阻击了明国舰队,保护了运输船队,并顺利脱离战场。这场战斗,算是我们联合舰队取得了关键的胜利。”
吴三桂看着躺在血泊中的英军司令,这也叫胜利了?
这位英国司令,前不久还与他喝酒来着,如果死了,必定影响战局和士气。
看着司令官阁下,出气多进气少,一副命悬一线的样子,浑身血渍呼啦的,吴三桂忙问道:“怎么不给包扎一下,找郎中了吗?”
英军军官忙道:“牧师对将军阁下,实行了放血疗法。”
“胡搞!”吴三桂忙吩咐道:“快把朕的御医叫来。”
……
赵铭率领大军,出现在三塔山口时,遭遇了匆忙赶至的东吁军队。
赵铭见偷袭不成,又见东吁军仓惶奔至,显然之前也没有做过多准备,而是突然接到命令,前来阻拦明军。
这说明东吁军准备并不充分,赵铭遂即下令,让李破奴、金声桓直接突击敌阵,他则率领大军在后跟进。
东吁军刚赶到山口,还没来得急布阵,李破奴便率领骑兵,突入敌阵,金声桓遂即跟进。
明军直接撕开东吁人的战线,然后继续向北急进,金声桓则领兵,守护缺口,等赵铭大军赶到,便更在李破奴身后,继续前突。
明军突向东吁军身后的城镇,正面又有大批明军压上来,东吁军顿时就急忙向北溃逃。
可是,明军骑兵却已经跑到他们前面,数万东吁军,没怎么打仗,就被后续跟进的明军,分割包围,快速围歼。
在东吁军后方,东吁人万没有想到,在没有看到己方败军的情况下,明军就杀入他们的城镇,全无防备的东吁城镇,接连陷落。
李破奴率领骑兵,每突破一地,不做停留,将后续清理,交给身后的步军,骑兵只管全突,三日之内,突进四百余里,占据东吁南部重镇勃固。
这时,李破奴原本打算,一口气突进至仰光,不过在此遇见刚登陆的周军。
双方在仰光之东大战一场,李破奴自知身后,步军距离还远,便主动撤退,退守勃固,以待援军。
这个时候,周军若是继续推进,肯定能够夺回勃固,不过吴三桂刚刚登陆,不知李破奴虚实,加上被明军进展之迅速震惊,所以不仅没有出兵东进,反而向仰光收缩,退保这块滩头阵地。
吴三桂的错误判断,给了明军机会,几日后,金声桓抵达勃固,不久赵铭也收拾完沿途东吁败军,率领大军和数万俘虏,进抵勃固。
这时,吴三桂才从斥候口中,得知勃固的情况,当得知李破奴只有三千骑兵时,吴三桂懊悔不已,而等他想要出兵,金声桓和赵铭却先后率军抵达,使得他错失绝佳时机。
眼下,吴三桂的周军,还有东吁败军,集结于仰光一带,依托于海上补给,从新站稳了阵脚,而赵铭则屯兵勃固,因为兵力上没有压倒性优势,只能暂时停止继续突进。
这时,在勃固明军大营内,赵铭坐在大帐内,听着下属禀报。
“摄政,从被策反的东吁大臣,送来的消息来看。摄政的计划,本来十分顺利,白莽已经中计。”张家玉沉声道。
赵铭微微皱眉,“那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因为我们在暹罗驻扎隐蔽时,出了什么纰漏,让东吁人得知了寡人藏兵暹罗的消息吗?”
“摄政在暹罗藏兵很隐蔽,不少暹罗人都以为我们是暹罗兵!”张家玉道。
赵铭又问道:“那是李定国出了纰漏?”
“也不是!”张家玉道:“是因为洪承畴!这厮识破了摄政计谋,去见了白莽,并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