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城中可谓是异象百出,那群平日里从不轻易出手的神仙人物在昨天竟然在天幕之下满城百姓眼中大打出手。
一道道震荡九霄满含天威的惊雷从云霄下劈落在城池中,一声声使人心头一颤的雷霆怒吼不断从天幕云霄中响彻开来。
城池中的百姓皆是人心惶惶,纷纷躲藏在家中祈求这场灾难浩劫赶紧过去。
终于在百姓的一声声祈求之中,在残阳如血的黄昏之下,随着一声响彻而来的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后,天上的那处战场中以此再也没有了声响传出。
而也就是在这一夜,城主府中那到激射向苍茫天穹没入云霄巨大灵力光柱给城中的百姓吃了定心丸。
他们大器晚成的城主终于是破开了那个对他们来说虚无缥缈的浮屠境。
虽然他们并不知晓灵力境界的划分,但既然是从城主府中传来的消息,那必然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于是在有心人的鼓动之下,除了常春客栈所在的那条街道外,满城张灯结彩。
而且在楚玉河破境破境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兵将那条常春客栈所在的街道封锁,严禁任何人入内。
一来他不想让那三人位在自己的城池中闹出什么幺蛾子,二来这也是变相地在保护他们,毕竟穆家死了一只头燕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在他们三位身上的。
楚官南城气势恢宏的城门楼上。
城头上的楚玉河手掌按在宽厚沧桑的墙垛,目光落在了那辆缓缓驶出城门的马车,轻轻叹了口气。
终于是将这三位瘟神给送走了。
自从昨夜破境以后自己再复盘那场战事是就愈发冷汗直流。
只有再突破的那重境界以后,才能真正地感受到当时“姬歌”的强大。
他甚至毫不怀疑,若真的将其惹怒,恐怕这偌大的楚官南城就会在弹指一挥间血流成河,伏尸百里。
毕竟从那位的言谈当中,可丝毫听不出半点害怕那水神共工与自己身后的火神祝融的意思。
最后看了眼那辆缓缓东行的马车,楚玉河收回了目光,低头看着自己手掌上的纹络,喃喃说道:“虽说有石破天与墨渊护你东行,可毕竟你们已经与穆家几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最后他仰头看了眼那处湛蓝天幕,在那里云海翻滚。
“一位淬体八重楼的出神武夫,一位造化境的青年强者,当真能够在强敌环伺的应天城中护得你周全吗?”
楚玉河负手而立,身上宽敞的长袍鼓动作响,如墨般的长发随风飘荡,“姬歌,这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你可不能就这么死在那穆襄的手上。”
等到那句话语的最后一字吹散在凛凛朔风之后,城头的过马道上已经没有了那道高大修长的身影。
而这位一同与姬歌他们历经了生死劫难的城主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自己苦苦追寻的那天地灵物玉雪景龙的龙魂一直都是在他看到的姬歌身上。
只不过现如今看来,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
过了楚官南城,在这一条古道上便是没有了多余的城镇。
巫域之上一直流传着一句这样的谣歌,“西出阳关无故人,东行楚官无旧镇。”
所以只要出了楚官南城一路东行,若看到了一座气势磅礴热闹非凡的巍峨城池后,那便一定是巫域之中仅次于奉天城的应天城了。
其实就城池规模来看,应天城并不输的那座奉天城,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奉天城上多了一座云宫,而云宫之中更是多出了四位历经了沧桑时光长河自末法更迭时代存活了下来的老者,巫族的四位大祭司。
所以奉天城的地位在其余的两大天字重城前便骤然拔高,凌驾于应天,录天之上。
而在应天与录天两座重城之中,又与前者的地位超然,原因为他,只因为在这应天城中盘踞着一尊“洪荒猛兽”,也就是穆家。
原本穆家在这应天城中是如同众星拱月般的存在,若是追溯起穆家的家史,甚至能够追溯至这应天城的建城之时。
其底蕴雄厚,势力庞大冠绝全城的名门望族。
在没有瓦岗兵镇穆家少家主穆秉垂狼遇刺一事之前,这座偌大的应天城一直都是穆家的一言堂。
只不过少家主遇难身死,穆家正统后继无人,所以穆家便陷入了青黄不接的难境。
在这之后也不是谁走漏了风声,亦或者是有心人故意为之,穆秉垂狼身死的消息便一夜之间在应天城中传播开来。
即便是穆家拥有堂前燕这一血刃,但仍旧堵不住悠悠众口,更何况这也没法堵。
所以在那之后,原本就对穆家的所作所为心生不满的名门望族都开始了动作,甚至为了能够与“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穆家相抗衡,他们数家联合在一起,凝聚成了一只庞然巨兽与穆家这只洪荒猛兽对峙。
而且在此之前一直潜伏在城中的谍子,马脚也接到了别城本家的命令,传信,了行动。
一条条原本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