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
秘书买来了早餐,几个人一边吃一边谈,不知不觉就到了八点半。
“有几位签约人已经到了。”张秘书走进办公室,细心的提醒道。
谢允康合上手里的文件,笑呵呵的提议道:“那我们去看看吧。”
“好。”李青点头。
几个人起身去了接待室,李青赫然发现第一个赶过来的家伙就是大胖子钱黎明。
“哈哈哈哈,大哥。”钱黎明凑过来攥住了李青的手,肥硕的脸颊上好似绽开了一朵花,“咱们两家在生意上一直也没什么交集,不过从今天起可就不一样了,咱也算是合作伙伴啊。”
钱黎明又要去握齐益平的手,结果后者冷冷的哼一声,都没正眼瞧他,直接擦身走过去了。
正在钱黎明发愣的工夫,谢允康却是笑呵呵的迎了上来:“你就是钱家的小胖子吧。”
“啊,谢老先生,荣幸,荣幸。”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李青看看谢允康,又看看钱黎明,忽然开始怀疑这两位会不会有什么血缘关系...
港北国际股权转让的签约仪式在上午九点正式开始,纵然此次事件引得临港震悚,媒体纷纷为之报道,但对于李青这些参与者来说,由于之前已经过了长时间的铺垫,整个过程倒是显得波澜不惊。
签约过后是新闻发布会,李青将接下来的事情全部推给了齐益平和谢允康,自己则是拉着林秋秋匆匆退场。两个人在风波稍定之后,回到李家公馆呼呼大睡,甚至连当天晚上的庆祝宴会都没有参加。或许是此刻的许多人还在享受分割港北湾这块大蛋糕后的短暂欢愉,这两位事件中心的大人物缺席,似乎也没有引起其他人的过多关注。
报纸如雪花般飞舞,新闻也适时的一通狂轰乱炸,各色经济学家粉墨登场,开始解析由港北湾股权合作而引起的临港经济形势巨变。
总而言之,整片临港都处在了舆论的狂欢之中,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了星期一的中午。
星期一正午十二点,临港特首政府新闻发言厅召开了面向全港转播的新闻发布会,在此次会上,正式通报了临港督察厅第七任厅长周文昊遇刺身亡的消息。
在短暂的迟滞过后,刚刚还处于狂欢之中的临港舆论瞬间由沸腾打入了冰点。紧随而至的是股价大幅下挫,金银价格飞涨,连钞票都开始了迅速贬值,进而引发了全港经济迅速下滑,许多人由此失业。
一任督察厅厅长遇刺,引出了一次局域性的短暂经济危机,这足以载入史册。
三天之后,临港特区才为周文昊举行了遗体告别仪式,由临港特首亲自致辞,而后将尸体空运,送回燕京安葬。
李青作为商界代表,应邀参加了周文昊的追悼会。他在遗体告别仪式上四面环顾,却独独没有看到乔雪的身影。
“这个女人到哪里去了?”李青心下暗自思量。
接连一个星期,娱乐场所全部停业,家家户户挂起了白灯笼悼念亡者,整片临港都好似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充满了深秋的肃杀味道。
同一时间,迅速缉拿真凶,维持临港安定的目标被明确的提上了日程。鉴于齐家在此之前同临港督察厅的紧张关系,其毫无疑问的沦为了众矢之的。尽管没有明确的证据,但临港的大部分民众都完全相信,在整片临港除了三大家族,再也没有任何一方势力能够公然挑衅临港督察厅,甚至刺杀周文昊。
少数激进派分子在齐家公馆外示威游行,甚至一度冲击齐家公馆,同齐家保镖之间爆发了激烈冲突。
李谢两家在这个时候明智的保持了沉默,选择作壁上观,齐家家主齐益平每日焦头烂额,连睡觉都不得安稳。这位年过六旬的老人,因此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每晚都要靠药物作用,才能小睡一会儿。可即便如此,还是每每自梦中惊醒,吓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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