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说法,我还以为宁锦月又抽风了。”
越泽眼里闪过一丝阴冷。
宁锦月确实往倪珈水里放东西了,不过是小半块维c。他不认为宁锦月大老远跑来湖城,很可能还跟踪倪珈,就为了给她补充维生素。
唯一的解释是她确实准备放什么东西,可中途被谁换了。
想要知道她原本意图放的药和换药的人,方法很简单。查查1822住的谁,刚才有谁进去过。
宁锦月躺在酒店楼下的游泳池旁,戴着墨镜,穿着比基尼晒日光浴。
今天心情真好,她已吩咐人等倪珈进去就把门反锁。待哥哥和倪珈生米熟饭,一定会气死舒允墨,再把摄像头的视频给越泽,她就不信越泽还会对倪珈好。
妈妈交待她说要想方设法先把倪珈骗到没人的地方,再让帮手们把她绑上车带走,确保万无一失,妈妈真是……这什么年代啊。
倪珈不是傻子,她随便说几句好话就跟着走?还是她的方法好,简单。
哥哥和倪珈在不在一起不重要;重要的是打击倪家,且不能让倪珈和越泽在一起。
倪珞这冲动少年如果知道姐姐受了欺辱,会不会一气之下做不该做的事?
宁锦月笑容还没笑开,手机响了,是一条图片短信。打开一看,她差点儿厥倒,舒允墨和她哥抱着在床上滚!宁锦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舒允墨换了她的药!
宁锦月慌了,这下闯了大祸,可她现在不能上去和舒允墨对质,不然哥哥知道一定会生气,再经舒允墨一撺掇,和家里关系闹僵。她决定先上楼,给妈妈汇报。
弯过走廊,迎面撞上几黑衣男人。宁锦月烦闷,却发现情况不对,转身要跑。几人快步上来,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走了。
宁锦月被带到一间昏暗的屋子里,几人把她扔在地上,她吓得尖叫:“你们敢对我怎么样?我妈妈和哥哥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但一个男人上前拧住她的嘴,拿一瓶水往她嘴里灌,这水肯定有问题。她拼死抵抗,却连连呛声,只发出几丝呜咽。
她陷入深深的恐惧,不敢想象过会儿失去自我,脏乱不堪。
“不要,救命啊!”她不顾一切地祈求,“你们想要什么,车房子还是钱!”
突然,有门开的声音。
宁锦月扭头,从外面进来的那个人,正是……越泽!
宁锦月哇地哭出来,眼泪汪汪就扑上去:“越泽哥哥,救我!”
几个黑衣男子往她面前一站,挡住她的路。
她这才看清,那个一贯清淡凉薄的越泽,脸色沉冷,俊朗的眉眼间全是阴鸷的冷意。
她内心蓦然下沉。
叫人绑她过来的,是越泽?
宁锦月止不住浑身冰凉。
他冷漠看她,像看一个陌生人,甚至是敌人。过了不知多久,他开口:“害怕吗?”
要不是他眼里无边的寒意,宁锦月会误以为这话是关心。即使知道他随口毫无真心的一问,她还是拼命点头,委屈的眼泪大滴大滴往下砸。
越泽面没有丝毫动容,只道一句:“刚才给你喝的那瓶水放了维生素。宁锦月,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维生素?宁锦月陡然明白,当时房间里还有越泽,他之所以藏起来是因为他们两个有不想见人的事。
他竟然为了倪珈找人羞辱她。
宁锦月遭遇双重打击,扑上去:“你为她这么对我?你为了她和宁家交恶,你是疯了,她到底哪里好?”
周围人拦着不让她靠近,越泽瞟了他们一眼,随从让开。
越泽上前一步,宁锦月半刻前还情绪失控要冲上去和他理论的,此刻却被他冷桀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做声。
“宁锦月,特意找你来,只是想当面跟你说一件事。”越泽在她面前两三米处站定,隔着长长的距离,眸光冷清,语气平静,“倪珈是归我保护的人。”
他语调是一贯的波澜不惊,毫无起伏,却透着一股更加可怕的威胁与命令:
“所以,不管她在哪儿,我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不然,我一定会让那个人明白,后果这两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宁锦月死死咬着唇,眼泪仍是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她知道,越泽是吓唬她的,也不会叫这些人羞辱她。以他长久以来受到的家庭教育,他不会对任何女人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她很确定。
可是,他向来不愿和女人牵扯,不管好的坏的。这次为了倪珈,他竟然找人搞这么一出戏来吓唬她,把她吓得到了现在还不停地发抖。
她嫉妒得发疯,怨恨得发狂,声音嘶哑得像一个绝望的老妇人:
“你能把我怎么样?难道杀了我?”
她这种负气的叫板在他看来,毫无细想的必要。
“看情况,”他眼睛漆黑得没有一点儿亮光,像是要把人吞噬,“不管任何人对她做什么,我都会十倍百倍地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