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荡。
这是一种怎样的力量!
鲜血顺着言溯骤然惨白的唇角溢出来,胸口撕裂后的余震更加摧人肺腑,他痛得头轰隆隆地炸开,一瞬间什么都听不见了。
伯特的眼睛像开了紫罗兰的花,冷笑:“痛吗?这是还给你的!”
“枫树街的爆炸,亚瑟因为你和她,卧病了两个月。”伯特阴恻恻看向一旁早吓得双腿哆嗦的安珀,“.a.吗?现在,把刚才我打碎的他的肋骨,挖出来!”
“.yan,忏悔吧!”
“我没有任何需要忏悔的。”言溯低着头,嗓子在冒烟,额头脊背全是汗。
时而被绑上十字架,时而被解下来。
隐约记得,似乎一天一夜了?他觉得恶心又昏昏沉沉,全身上下像在发低烧,喉咙干燥得烟熏火燎。
眼前的一切在不知疲倦地旋转,他明明没有一丝力气,脑子却偶尔清醒,想,妮尔的身份应该暴露了。
好在库珀组长相信他,配合他演戏。
妮尔“帮助”言溯从警局逃离之前,库珀和rheid对她说:“我们猜到言溯要逃,正好!偷偷在他身上放监听和追踪设备,等他找到甄爱,犯罪证据就有了。”
妮尔不知道自己被设计,当然应允。
驾车逃亡去枫树街是言溯临时想的。在车上说出甄爱藏在枫树街这句话时,言溯短暂地关闭了监听设备。可妮尔不知道,以为设备另一端的特工听到了。即使她给伯特通风报信,所有人也会一起成为怀疑对象。可其实,只有她一个人。
现在,她一定被逮捕了。
这么想着,他安心了些,思绪又涣散了。神经异常地兴奋活跃,时不时,他感觉到甄爱在亲吻他,她的舌头很软,在舔他的耳朵,舔他的脖子。
她一面舔一面咯咯轻笑,白皙的双腿紧紧环在他的腰际,细细的牙齿在他肩膀上咬,很痒,痒得直钻心窝。
可睁开眼睛,他的甄爱却像西洋镜里的烟雾美人,袅娜地一闪,不见了。
视线渐渐清晰,伯特的脸冷寂而肃然:“她在哪里?”
言溯重重喘了一口气,不回答。
伯特冷眼看着他苍白的脸,讥讽:“看见你的性幻想了?”
言溯汗意涔涔,还是不答。
“很难受吧?哼,她不是你该碰的女人,当然,”他不无鄙夷,“她也不是你能保护得了的女人。你愿意为她死,那就慢慢地死吧。”
伯特看一眼身边的人,有人上前,冰冷的针管猛地扎进言溯的血脉。
言溯手臂上的肌肉狠狠紧绷,人被绑在十字架上,双手握成拳,一动不动。活塞一点一点推到底,他始终低着头,乌黑的碎发下,脸色白得吓人。
伯特冷冷看着,转身走了。
言溯坠入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又看见甄爱了。这次,她没有穿衣服,**白皙柔嫩,歪着头,眼波如水,含情脉脉地看他,甚至带了一丝引诱的意味。
她的身体美得让人挪不开目光。
他呼吸急促,嗓子干得冒烟,她终于走过来,冰冰凉凉的,抱住他疯狂地亲吻。她像蛇一样缠住他的身体,他和她纠缠成一团,可不能止渴,身体和心里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痒得让人发疯,却找不到痛点。
他的骨头似乎都紧缩成一团,恶心得切骨剥皮。他全身冷汗直冒,发抖得连牙齿都在打颤,在挣扎,不出几刻,整个人都虚脱了。
席拉在不远处守着,见那一贯清俊挺拔的男人此刻乌发尽湿,薄衣汗淋淋贴在身上,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身体不停的痉挛,她有些担忧,自言自语:“是不是注射太多了,他不会死吧?”
安珀淡淡挑眉:“他衣服都湿了,这么看起来,身材真是不错。”言溯来这里后不久,短短几句话,她已经看出这个男人对甄爱的深情,固执的,倔强的,隐忍的,沉默的。
而她,恨死了甄爱。
席拉听言,打量言溯一眼,十字架上的男人,手臂舒展修长,腰身精窄紧瘦,长腿笔直……湿润碎发下,五官精致,垂着头,最先看得到挺拔而白皙的鼻梁。
席拉莫名耳热心跳。
安珀瞥她一眼,忽的笑了:“他现在是囚犯,过会儿他们把他解下来送回房间时,你在他的水里放点东西就行了?”
席拉不做声。
安珀耸肩:“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你不要,过会儿我自己上,到时你别去打扰我们。”
席拉冷眼瞪她:“他是我的,你还没资格碰。”
(二十四小时前,妮尔等三人刚结束对言溯的审讯。)
小型会议室里,律师们七嘴八舌争论着自救方案。言溯恍若未闻,坐在落地窗边望着夏末秋初的街道。
rheid推门进来,去言溯身旁坐下:
“之前你说妮尔给我们讲的‘天使与魔鬼’的说法,你也听苏琪说过,我并不太相信。但刚才的审讯过程中,妮尔确实有异样。.......,她是我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