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该死!”
凤珏随手翻了翻,里面那些招数,还真是他用过的。
“你写的这些,是为你自己,还是受人指使。”
护卫不敢隐瞒。
“起初……起初是一时兴起,写给自己看的。
“后来,被、被宫里那侍卫发现了。
“他要属下好好写,以后复印成册……”
他边说边流冷汗。
凤珏沉声问,“复印成册作甚。”
护卫都快哭了,“卖……卖银子。”
凤珏:……
“那侍卫姓甚名谁,竟如此胆大妄为。”
护卫怀着戴罪立功的心情,张口就来。
“就,就那个一身黑的,成天蒙着面,没脸见人的那个。主子,属下可以指认他!”
阿嚏!
皇宫。
元日冷不防一个喷嚏。
萧熠琰手一抖。
纸上画的人,脸上添了彩。
“该死的!你就不能忍着!”萧熠琰沉着脸,握笔的手紧紧用力。
画上画的,是他美丽动人的皇后。
本来都要完成了。
被元日这么一弄。
“成”字飞了,直接变“完了”。
元日自知闯了祸,没底气争辩什么。
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道。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反正这画得不怎么样,皇后娘娘未必喜欢。”
“滚!”萧熠琰手中的笔飞了出去,直接插在元日的发顶。
元日悻悻然退了出去。
突然,他又从窗外探出脑袋。
脑袋上还插着那只“御赐”毛笔。
他指了指自个儿的脑袋,问。
“皇上,您这笔值多少银子?”
萧熠琰正在哀悼自己“死”了的画,气头上怒斥。
“你那脑袋值多少!再不滚,脑袋给你摘了!!”
说完,他抄起镇纸玉,朝那颗脑袋砸了过去。
元日动作灵巧,稳稳接住。
“谢皇上御赐!”喊完就跑。
萧熠琰气得不行。
画被毁了,笔和镇纸玉还被元日顺走了!
元日把那两物件拿到集市上倒卖,足足得了几百两。
只是,这银子还没踹热乎呢,刚从当铺走出来,就遇上了扒手。
御前侍卫被扒手扒了。
说出去可真够丢人的。
气得他咬牙切齿,连声问候那人老母。
回到皇宫,听到那乱糟糟的箜篌声,越听越像是在嘲笑他。
他当即对着偏殿嘟囔。
“杀猪呢,小爷吹个口哨都比这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