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乎无所不知的林文的审讯下,余下四名官吏也很快伏法,其中两人被就地枪决,两人被拖入监狱。
民众几乎沸腾了,欢呼声轰传四野,不绝于耳。
后台的官吏则在无法理解的震惊和不可置信的恐惧中瑟瑟发抖,不少人甚至瘫软在地,站不起来,还有不少人则是慌张的左顾右盼,似乎想找一条逃生之路,但目之所及,全都被帝国士兵包围了,没有半点空隙。
他们惊恐的内心中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难道这都是林郡长早就计算好的?他就要在这里铲除所有异己?把他的反对者全都一网打尽?
而一旁的李与尘兴奋地简直快要炸裂了:“太漂亮了!太帅了!干得太酷了!不愧是我李与尘的好兄弟!文君,加油啊,干特么的!干死这些渣滓!”
杰叔与五名巨汉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无语和无奈。
如此看来,小公子何止是涉世未深,简直是纯如白纸,几句投其所好的客套话,就能把他引为知己,这要是真上了战场,怕不是被人骗得裤衩都保不住了。
同时也对林文感到深深的忌惮和佩服,此人能力深不可测的同时却又胆大包天,如同最老谋深算的政客一般静悄悄地织下弥天大网,请君入瓮的同时却又像肝胆相照一怒冲冠的侠客一样,不计后果,不畏强权,只为心中的义气和所信的公道。
这两种极端的矛盾体结合在一起,竟产生出一种难以想象的魅力,对小公子这种心存浪漫幻想、钟爱义之所至生死相随的小青年来说,简直就像狗熊掉进了蜂蜜桶里,每一个心窍都被灌满了。
也不怪他如此为之倾倒了。
可是,对于小公子这个身份来说,这表现是完全不合格的。
杰叔心中止不住的失望,但又没有办法改变,只能期望小公子尽快成熟起来,尽早成为能独当一面的人物。
台上。
审讯继续进行,但林文接下来就没有详细的审判过程了,否则再多善缘也不够花的。
刚才只是询问这四个罪犯的详细犯罪经过,就榨光了他的所有元神,他现在又是零光蛋了,连一滴都没有了。
还消耗了不少善缘。
余下还有700多人呢,把他榨成人干也不够。
而且时间也不允许,一会还要去补建临时安置点,只为审理几个蛀虫浪费一整天的时间,真没这个必要。
时间就是善缘我的朋友。
林文把【望气观人】开到极限,眼睛瞪到最大,一眼望去,凡是黑气超过十分之一,统统有罪,超过二分之一,统统拖入死牢,全黑的,直接枪毙。
罪名一律是反人类罪,过程一律没有,判了就杀,或下狱,没有第三种。
一次上台二十个人,林文只用五十秒就可以确定他们的成色。
再快就不行了,【望气观人】是需要集中精神的,否则看不清楚气的形状和颜色。
人多了也不行,因为视觉会混淆,看上去就像花屏的显示器一样,各种色块交杂在一起,难以分辨。
除非特别明显,每次二十个人中只有一个是黑的,否则同时上再多人也不会提升效率。
但即便是这样,林文的审讯效率也快得惊人了,还没过一个小时,林文已经毙了十几个人,拖下去五十几个人了。
现场的气氛已经彻底白热化了,灾民们一辈子都没见过、也没听过这种像杀猪一样杀帝国官吏的行为,他们也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合理,林文已经证明了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被他放过的,肯定是无罪的官员,被他枪毙的,肯定是罪有应得的败类。
毫无疑问,坚定的、不可撼动的信仰,已经随着枪声牢牢地植入了他们的心中,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跳出来说半句林郡长的坏话,他将立即被愤怒的民众撕成碎片。
而后台的官吏们,已经不能用惊骇来形容,他们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帝国处置官吏历来都是非常谨慎的,一定要证据确凿,三番会审,五轮核定之后,才会拿下,如果要判死,还要经过更加严厉的评议会庭审。
即便最后被判死,他们也会得到与官阶相应的待遇,会有足够的时间处理后事,得到体面的死法和厚葬。
而现在,他们如同草芥一般,被林文随意枪杀,尸体就倒在看台上,被数十万贱民围观,甚至没人去收拾。
不仅如此,审判过程也异常简单,什么核定会审庭审全都没有,甚至连具体的罪行、审理的过程、罪证和供词都没有,仅仅凭林文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决定了他们的生死。
这种极大的荒谬感,让他们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是事实。
如此干净利落,说杀就杀,已经不止是骇人听闻了,简直是空前绝后,帝国从未有之壮举。
听着台上那一声声枪声响起,恐怖的寒意席卷了他们全身,暗无天日的绝望淹没了他们的理智。
于是,暴动发生了,他们喊叫着他们自己也不明白的胡言乱语,如同没头苍蝇一样向四周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