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这威压,这世界意志的躁动,究竟是怎么了?”
………
杂乱的惊恐声中,整个黄龙城中心广场之上已经是乱做了一团,一众面色惊恐且苍白的宾客皆抬头仰望天穹,眼底的惊骇之色逐渐浓郁。
事实上不仅仅是这一众宾客,整个黄龙城中的所有民众也皆是如此,让得整个黄龙城皆陷入了一片惊恐中。
乌云密布,狂风呼啸,地动山摇,天降血雨。
这一切的一切,此刻正在整个北冥行省的地界上演着,让得整个北冥行省中的千亿民众仿佛置身末日。
整个北冥行省上空的华夏东方世界世界意志在恸哭,悲凉气氛笼罩整个北冥行省浩瀚地界。
将谢韵护在怀中,即便已经身为四级极限的掠星之主,此刻苏言面色也同样无比凝重,只见他泛着金色与紫色的双目怔怔凝望天穹,眼底深处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就在他惊疑之际,旁侧有低沉的议论声响起。
“天降血雨,苍天恸哭,这是哪位伟大存在殡天了?”
“光北冥行省上空的世界意志有异,难道是北冥氏族的那位?”
“北冥氏族……你们是说那位北冥老祖?”
“也对,恐怕也只有那位能够引发这般动静了,也只有那位才是最合理的。”
…………
听得这源源不断的议论声,苏言眉头一挑,心中生出几丝疑惑,不过很快又恍然。
按照这些人所说,还真说得过去,毕竟此番天地齐哀的动静,实在太过恐怖,绝不是普通的掠星之主陨落所能引发的。
以数百年前天元行省的那次做比较,强了不知多少倍,而当初天元行省的那次天地齐哀,还是两位掠星之主(圣十字、瀚海)陨落而共同引发的,动静本就比普通的四级掠星之主陨落大了不少。
而此番北冥行省的天地齐哀,却依旧远超那次,由此苏言可以臆想到,本次天地齐哀,恐怕九成是由六级掠星之主陨落而造成的。
而北冥行省的一位六级掠星之主陨落,众宾客因此联想到北冥氏族的那位,这并不奇怪。
毕竟以苏言所知,北冥氏族的那位北冥老祖,可是真真切切的已经活过了百万年的,即便以六级掠星之主十个元会的寿命来算(一百二十九万六千年),也的确已经是临近大限。
再加上作为活过了百万年的老怪物,其身上自然或多或少会留下一些暗伤,不可能真的能毫发无损的活到一百二十九万六千年,寿限或多或少会打一些折扣。
因此其此刻殡天,也并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略微想通之后,苏言眼中的凝重之色稍稍散去,可是还不等他彻底平静,很快他的眉头再次皱起。
只听他心中暗自嘀咕道。
{也不对啊,即便真是那位北冥老祖,北冥家内部也不可能没有一丝消息啊,六级掠星之主这种级数的存在,对于自身的了解,定然是无比通透的,不可能算不到自身陨灭的具体时间。}
{可既然算到了自身陨灭的时间,又怎会让自家后辈此时举报婚礼?喜事与丧事冲突,这可是十分犯忌讳的,名门北冥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难不成是那北冥家祖地“北冥神山”深处发生了什么?}
………
一番猜测之后,苏言重新摇摇头,结束自己心中的猜想,不管这个猜测是否属实,事实上都与他并无太大关系,因为北冥行省虽然和天元行省同为联邦东域行省,但是两者之间实际相隔的距离又何止千万里?
因而无论这北冥行省,亦或是北冥氏族发生什么惊变,实际上都根本影响不到天元。
只不过……
念叨着,苏言将目光投向了侧方的北冥毅,此刻其面色同众宾客差不太多,显然和众人一样,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惊变没有丝毫准备。
这北冥行省虽然和他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对于北冥毅来说,却是无异于晴天霹雳,因为不论是不是那北冥老祖出了什么事,只要这事是发生在北冥行省,那就对北冥氏族会产生极大影响。
不过苏言转而又想到一点,对于北冥毅来说,此事或许也并非全是噩耗,因为若真是那北冥老祖陨落,虽然对于整个北冥氏族来说是坏消息,但是对于他这北冥二祖一脉,却称得上是喜事。
众所周知,北冥氏族在之前,是有两位六级老祖坐镇的,而那位北冥老祖身为六级巅峰掠星之主,自然是一直压制那位北冥二祖的。
这位北冥二祖虽然同样惊才艳艳,但是毕竟自身底蕴相比那位北冥老祖还是差上不少,也因此,北冥二祖一脉数十万年来一直都是被北冥老祖一脉压制的。
而如今若真是那北冥老祖陨落,那这位北冥二祖自然而然便能自动晋升为新一届的北冥老祖,而北冥毅这一脉也能就此翻身,在北冥氏族中掌握更大权柄。
当然,这其中的好处也仅此而已了,毕竟以北冥氏族如今的家产,仅仅一位六级老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