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是因为人少,薛牧终究没能突破自己的道德底线。
在派人散播流言时,他只散播了姬青原和战偶相关,如果他能狠下心直接把此地有天材地宝的消息散布江湖,引来无数人潮,那这回夤夜说不定真的可以一战功成。
好在质量够高,狂沙门自然门两宗门下的精英弟子带来的灵魂力量,真不是普通江湖武者可比,夤夜停滞了有段时间的修行终于再度飞涨。至于涨到什么层次,没人能分辨,就算她自己也说不准,她的修行本来就不是以正常等级区分的。
夤夜眼泪汪汪地在拆阵,这个阵不能再留了,再留要坑普通人,非大家所愿。几次接触,她对这个阵法已经完解析,拆得很快,以后自己要仿制也不难。
这里的东西也被夤夜一扫而空,其中珍品真的不少,当然比不上心意宗千年积累的多,可比起单独一家分摊的收益已经犹有过之了。
“轰!”随着最后的核心拆除,空间骤然塌陷,夤夜流星电射,迅速撤离。
奔腾了数万年的红河,在其后几个月内慢慢变得清澈,再也没有什么特别。
而当冷竹他们还在路上追苍冥,尚未入红河时,薛牧就已经回到了灵州。
原本是心急火燎地要去看看鼎的状况,可刚到胭脂坊门口,就被一抹剑意吸引了目光。
一个白衣少年,衣饰破旧,身负长剑,笔挺安静地站在坊市入口处,浑身剑意缭绕,就像是初见时的慕剑璃。
简直是标志性的气质,薛牧忍不住开口问:“问剑门下?”
少年干巴巴地行礼:“问剑门下陆剑一,奉慕宗主之命前来送贴,已候多时。”
慕宗主薛牧面颊不自然地抖了两下,接过帖子看了一眼。制式的请帖,上书“敝宗将于十月十日举办新宗主继任大典,诚邀江湖同道观礼。”下面一行小注:致星月宗。
看来和送给别家的请帖是一样的东西,并没有慕剑璃特附的信息。薛牧反复看了两遍,问那陆剑一:“贵宗大典,也请我魔门?”
陆剑一神略有几分怪异,还是很严肃平静地回答:“只有星月。慕宗主之意,星月宗既受封爵,薛总管乃一方城主,早已不算魔门。”
想我去看你就明说啊想也想得到,这丫头坚持要请星月魔宗观礼,肯定要有一批顽固反对,为这点事儿力排众议又是何苦。薛牧叹了口气,收贴入怀:“小兄弟进来歇歇脚,喝两杯水酒?”
“不用了,在下还要给别家送贴。”陆剑一拱了拱手,似要告辞,可刚转过身,又有点犹豫地回头:“听闻薛总管和我家宗主”
薛牧笑笑,没有回答。
陆剑一看懂了,声音变得更冷:“那贵宗参与大典者,最好不是薛总管。”
薛牧笑道:“为何?”
这回轮到陆剑一没有回答,转身离去。
薛牧龇牙,身边卓青青失笑道:“公子若去,恐怕挑战都应付不完,最可怜的是,一个都打不过。”
“打不过又怎么了,匹夫之勇。”薛牧哼哼道:“要不是我家剑璃的基业,我用经济战就能拖垮这个一脑门烂账的宗门,逼得他们去学横行道。简直是最好欺负的宗门之一了,还一个个牛逼哄哄。”
公认的攻击力最强宗门,在薛牧眼里是最好欺负的,但此时此刻没有人敢认为他在胡吹大气。心意宗灭门案,普通人或许以为是朝廷组织的结果,可知道内情的自然明白,从心意宗衰落的起因,一直到灭门之战,从头到尾都是薛牧的手笔。
说心意宗被他一个人灭的或许夸张,可说他占了一半功劳恐怕没几个能反对,潘寇之临死之言已经说得很明确。
包括了此时藏在地下密室的虚实鼎,见证了战绩。
来到密室的时候,薛清秋盘膝而坐,双手触鼎,光华从鼎身上和她身上往返流转,彷如一体。所谓的排斥早就被她化解了,这种交流和共鸣仿佛已经进行了几个月一样的,和谐无比。
“这才是真天才。”薛牧转头对卓青青道:“论武论道,这个世间我真的只服清秋,真不知道她是什么做的。”
卓青青轻笑道:“她是什么做的,世上还有人比你清楚?哪里都摸过去了还问这话。”
薛清秋睁开眼睛,嗔道:“真以为我入定了呢?什么胡话都说。”
薛牧便问:“怎样?”
“不是我特别天才,而是虚实鼎认我身上和你双修带来的气息,自然和谐。”薛清秋道:“鼎本无主,心意宗能控,也不过是通过相关的法则运作,如今心意既亡,我们只要摸索出各类控鼎法则,自然就算我们的。不过本宗的道和虚实之道虽有相通之处,终究不是太吻合的,还需要再给我一段时间来构建关联。”
薛牧坐到鼎边,伸手轻抚:“虚实兄,给我老婆点面子,大家一起构建一个新法则呗,别让她花脑筋,太辛苦了将来对孩子不好。”
虚实鼎:“”
薛清秋:“”
很显然这回虚实鼎压根没理他。鼎是天道的化身具现,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