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什么人?”眉清目秀年轻人看见唐装老者怒目道,“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唐装老者尚未回答,宋明辉一巴掌扇在眉清目秀年轻人的脸上:“李晓东,你给我闭嘴!”说罢,又快速上前一步:“华老?”
华老,全名华春风,龙国卫生总会原会长。
华佗后裔,且又在年轻时到d国学习西医。所以,不管是中医中药还是针灸、推拿按摩,抑或是西医诊断、外科手术都可以说是首屈一指,可谓是集中西医于一身的龙国医学界泰斗。又位列四大国医之首,至少在舆论上龙国医学界无人能出其右。
华春风的学生杨光明,是长安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院长,也是宋明辉的老师。这样论下来,宋明辉则算作是华春风的徒孙。
本来,这一次杨光明率领宋明辉和李晓东进帝都,是专门邀请华春风到长安参加本月30号举办的“长安国际医学交流会”的。
之所以提前几天邀请,杨光明是想请恩师在长安多逗留几天,顺便和长安的几位高层见个面,以便给自己站台助力。
华春风自然明白弟子的意思,但因为有事,便对杨光明说,如果去长安也只能在交流会的头一天抵达。
杨光明没有办法,便决定让宋明辉两人先行回来,自己则留在帝都届时陪同恩师一起回长安。但宋明辉却怎么也搞不明白,华春风为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坐高铁的二等座提前来了。
华春风可是龙国金字塔顶层人物,应该是坐飞机或者坐高铁一等座的节奏啊。让宋明辉尤为感到奇怪的是,竟然没有见到应该随行的杨光明。
“正是老夫,华春风。”
华春风!
这一次投进水里的是一块巨石,激起的岂止是千层浪?
全车厢的人再一次被“惊”到了。
李晓东傻了,冷汗也随之流了下来。他这次陪同院长和主任进帝都恭请华春风,纯粹是一个拎包跑腿的,自然没有资格与华春风见面,难怪他不认识。
“华老。”宋明辉战战兢兢弯腰鞠躬,“您……”
华春风直接无视了宋明辉,走到莫沉面前:“请问小友贵姓高名?”
“免贵姓莫,单字沉。”
“想不到莫小友如此年轻,竟然精通国医。”
“久仰华老盛名,晚辈班门弄斧了。”莫沉自然也是知晓对方的大名,拱手示尊。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华春风谦虚一番后话题一转,“目前,对肠套叠通常的治疗措施,大多采用的是空气和钡剂灌肠,严重的则需要手术。用针灸治疗的,以前有过,但现在却不多见了,莫小友真的有把握?”
“就该患者目前情况看,没问题!”莫沉拿起银针后,又笑着看向华春风,“如果华老能出手相助的话,患者痊愈会更快!”
“噢?”华春风十分感兴趣,“不知老夫如何援手?”
莫沉又从背包里拿出几根艾条:“一会儿,请华老在我施完针后拔出来的地方,做一下艾灸。”
其实,在龙国的国医里,“针”和“灸”完全是两个概念。
“针”指的是银针,“灸”指的是用燃烧的艾条熏烤。之所以将“针”和“灸”放在一起说,是因为在国医治疗上,二者自古以来便是有机结合,而不是各自为政。
“针”和“灸”原本是不应分家的,可现在很多国医针灸大夫只会用针,不会用灸,治疗效果欠缺不说,更主要的是,只会用针的根本不配叫做“针灸”,勉强称得上是“国医施针”而已。
而社会上涌现出的一些五花八门的灸法,因没有针的配合,顶多用于保健,远远起不到治病的效果。
“好!”华春风深知当前针灸界状况,不禁暗暗赞叹:如此看来,这小伙子果真是行家里手啊。
“小伙子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叫华春风打下手。”有人小声议论道,“关键是老头竟然愉快地答应了。”
宋明辉两人则是呆立在旁边,敢怒却又不敢言。
只见莫沉闭上双目,飞速地将一根银针丝毫不差地插进患者的关元、气海、中脘、百会、三阴交等几个主穴位,以及合谷、太冲、足三里、大肠腧、小肠腧等配穴当中。
盲针?!
车厢内懂医术的也好,不懂医术的也罢。不论是谁看到莫沉竟然闭着双眼将银针插在患者身上,都惊叹不已。
华春风则看清了莫沉对穴位的精准掌握,使用的手法也是既有重度之补法,又有速度之泻法。留针处,被有序且接续不断地捻动着,同时施行雀啄术以加大对患者的刺激。整个插针、捻针、拔针的施针过程,如行云流水。
华春风赶紧在莫沉拔掉针的地方辅以艾灸。
二十几分钟过后,患者腹部包块渐小,又过了十几分钟,患者排了气,这也意味着他痊愈了。
华春风上前验证了一下,便被彻底震惊到了。即使他为患者针灸,能不能痊愈姑且不论,单就施针的速度他就做不到,更何况这小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