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沉又问沈广波:“你来时,大刘是定在原地不动,还是与常人一样可以自由活动?”
沈广波被问得有点发懵,心说这人有精神病吧。杨院长怎么跟这种人在一起,好像关系还挺密切。嘴上却说:“大刘当然和正常人一样啊。”
莫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杨院长,保安宿舍在哪?我要见一下大刘。”
杨院长颔首道:“莫先生请跟我来。”
一行人抵达保安宿舍的时候,大刘正在整理内务。当看见走进屋内的莫沉及其身后的杨光明和华春风后,便以为莫沉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对不起先生,是我狗眼看人低。”大刘放下手里的衣服给莫沉深鞠一躬。
莫沉拍拍他的肩膀:“别紧张,我来是想问你一下。是谁为你解开的穴道?”
大刘道:“对不起,先生。我没看清。”
“没看清?”
大刘一听莫沉有些愠怒的口气,忙解释道:“是这样,因为您点了我的穴道时,我是背对门口的。所以,我根本看不清后面来人。您刚离开不久,有人在我的后脖颈子拍了一下。我一回头,可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高手!果然是一个高手,只抬手一震,便把被封的穴道震开了。
只是这个高手是谁?来此作甚?绝不是为了给大刘解开穴道这么简单的。
再问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太值钱的结果。
莫沉一行便离开了保安宿舍。
“华老,杨院长,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莫沉与华春风师徒二人握手告别。
“赵先生,任老板怎么也来参加交流会了?”行进在通往长安医大大门外的路上,莫沉问身旁的赵长江与任礼。
赵长江回答说,是华春风约他来为高铁上治病的事情作证明的;任礼则说是杨光明约他来为肝癌治愈之事作证明的。
难怪二人如此巧遇。
“莫神医,我和任老板本来都打算请您吃饭,不如在一起吃顿便饭吧。”赵长江邀请道。
任礼也说:“是啊,莫神医。”
莫沉想了想道:“好吧。”
于是,几个人分别上了赵长江和任礼的车。
莫沉来长安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寻找“弑肝丹”的制造者。然而,目前的线索除了咸阳赵家的赵全生之外,再有就是这个任礼。
而赵长江呢,似乎也有可能与此事有关。因为,他和赵长河长得太像了。
“弑肝丹”的出现绝非偶然,想找出背后制造者绝非易事。所以不便让更多人知道,倒不是莫沉怕谁,而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
赵长江与任礼在一起的场合,显然不宜提及此事。现在正好单独与赵长江在一个车上,不妨试探一下。
“赵先生,咸阳赵长河你认识吗?”
“认识啊。那是我的胞弟,莫神医与他也熟?”
“呵呵,打过交道。”莫沉又说道,“如此说来,赵莲你也肯定认识了。”
“赵莲是我堂妹,原名叫赵长莲。后来因为她觉得这个名字不好,改成了赵莲。户口本和身份证改名时,还是我帮她找人办的。莫非莫神医跟我这个堂妹也认识?”
“哦,我见过她。但她不认识我。”莫沉没有说赵莲服毒自杀之事,想试探赵长江是否也知道此事。
“莫神医,想了解什么不妨直说。”赵长江也意识到对方一定是想了解些什么。
“如此说来,赵先生和帝都赵家也一定挺熟喽。”
“熟,也不熟。为什么这么说呢?熟,是因为帝都赵家家主赵广安是我的小爷爷,是我爷爷赵广平的叔伯弟弟;不熟,是因为我自上大学起便离开家族,不与他们来往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哦?为什不与之来往?”莫沉想问个究竟。
车子拐了一个弯后,赵长江回应道:“因为我与他们的处世原则不同。”
“常言道,背靠大树好乘凉。像赵先生这样不依靠家族势力,自己选择打拼的可不多啊。”
“没办法,所谓道不同不足以谋。”
“何出此言?赵先生能否详细解读一下。”
于是,赵长江解释说,赵氏家族与许多大家族一样,陈陈相因、固步自封。因家主一言九鼎,所以造成下面勾心斗角,甚至兄弟相残。
再有,就是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因而,家族成员不论是学习还是工作,都必须按照家族意愿选择。
尤其在婚姻嫁娶上,更是以家族利益为主的联姻,因而世间产生了许多痴男怨男。
说到这赵长江举例道:“比如前两天,帝都赵家小儿子赵龙生,本来已经病入膏肓,行将入土,却为了所谓的家族颜面,非得要在临终前娶上媳妇。说句难听的话,赵龙生说死就死了,而刚过门儿的新媳妇按照家族规矩,必须守一辈子寡。莫神医,你说这不是坑人吗?”
难怪赵龙生的婚礼现场没见到赵长江。
看他说话的表情、语气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