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泥马,高勇!还不赶紧给这二位爷跪下?”
高瑞林的一句怒吼,让整个红宝石厅,鸦雀无声。
高二爷,那是什么样的人物?跺一脚,整个岭北都会乱颤。
可是就这样的牛逼人物,竟然一见面就给对方跪下了。
那么,对方是何许人也?
难道两个穿迷彩服的大头兵,不是他们口中的穷逼?
不可能啊。
这两个如果是有钱人,怎么也得在岭北有一号吧,怎么也得经常出现在夜场吧。
这特么也太低调了,低调的令人发指啊。
早知道这二位如此牛逼,怎么敢骂人家穷逼,怎么敢嚷嚷着把人家干废?
高勇知道,自己活不过今天了,但是想死个明白。
“二爷,这二位是谁?”
“是谁?是岭北没人敢招惹的存在!知道梁家父子为何丢掉偌大个家业跑路吗?就是因为招惹了这位莫爷爷!”高瑞林指着莫沉,“梁家在莫爷爷面前,连个蝼蚁都算不上,你说你们能是个啥?”
嗡!
梁以宽,那是与高瑞海并驾齐驱的一流家族家主,一夜之间就逃了。
只听说梁家得罪了大人物,谁曾想这个大人物,就在眼前。最要命的是,还特么争先恐后地在人家面前嘚瑟。
高勇只觉得眼前一黑,跪都跪不稳了。
其余的富二代们,见状也纷纷跪倒在地。
高瑞林对莫沉已经不是一般的认知,从管家高满堂死那天起,他就下定决心不再招惹莫沉,哪怕是不能交好,也绝不能交恶。
所以,他才以坐山观虎斗的名义,劝阻高瑞海不要找莫沉报仇。他是想寻找机会,化解与莫沉的矛盾。
而高勇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很可能让高瑞林的计划化为泡影。
对莫沉的畏惧,早已成为本能,冷汗呼呼直冒。然而,高瑞林却不敢擦。
“爷爷,您想怎样处置高勇?请明示!”
高瑞林知道一定是高勇有错在先,所以,他连问都没问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怎样处置,不劳你操心!莫某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参与了这件事?”
参与重伤郭老爹的人,莫沉一个都不会放过。
“参与了这件事?您说的什么事?小的确实不知道。”
“你不知道?让高勇帮你回忆吧。”
“草泥马的高勇,你是怎么得罪莫爷爷的?”高瑞林转过身看向高勇,“给老子从实招来!”
于是,高勇道出了事情的经过——
一年多以前,高氏建筑公司承揽了“蓝地集团”在岭北的盛水湾大型民居工程。郭剑波是一个建筑工程队的负责人。
按合同规定,地基工程完工后,“高氏”就应该给工程队付款。
然而,虽然工程队高质量的完成了工作量,但是“高氏”却以各种理由拖欠工程款,一拖就是几个月。
春节前夕,郭剑波又找到了“高氏”,打算为工程队的兄弟们讨回工钱。在他走进“高氏”公司大门的时候,遇见了高勇。
本来这件事属于工程部管,与业务部无关,但高勇骨子里就瞧不起农民工的本质,让他看见郭剑波就不爽,便把对方拦住。
郭剑波对高勇早就耳闻,而且也见过一两面,知道高家的人不好惹,便哀求对方让路。
高勇得寸进尺,说只要郭剑波一步一磕头,且每一步都从他的裤裆底下钻过去,就可以上楼。
郭剑波为了几百个弟兄们能拿到工钱回家过节,就忍辱答应了高勇的要求。他一步一磕头,而且每一步都从高勇的胯下钻过,从一楼一直磕到五楼,额头磕出了包,流出了血。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去到工程部讨要工程款了。可是,高勇依然不依不饶,让他把磕头动作再重复一遍。
郭剑波怒了,与高勇据理力争。高勇便大打出手,原本就因为磕头爬楼梯而精疲力尽的郭剑波,哪能经受住年轻力壮的高勇的殴打,没用多久,便被打昏在地。
可这还不算,高勇又找来李明,授意他狠劲治理郭剑波。李明清楚高勇的意思,那就是要让郭剑波永远不敢再来“高适”讨要工钱。
李明便毫无人性地将郭剑波打残。
“窝草尼玛的!”听完郭勇的叙述,莫沉怒火三千丈,挥起酒瓶砸在了高勇的脑袋上,“高勇,你就等着承受老子的怒火吧!”
“癞蛤蟆,你敢说这件事你不知道?”莫沉又看向高瑞林。
“爷爷,这件事小的真不知道啊!”高瑞林的头,咣咣地磕在了地上。
“你特么作为高氏建筑公司的老板,能不知道前工程的事?你不授意,你的手下敢吗?这件事你难辞其咎!”
“是是,我负有管教不严之责。欠郭老先生的工程款,我加倍补偿,直到爷爷您满意为止。”
“高氏只欠郭老先生的工程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