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城,城市国际酒店,总经理办公室。
俊朗飘逸的千策坐在总经理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总经理司徒俊则垂手站立在自己的板台旁,大气都不敢出。
千策今天是以“北四省家族总会”会长助理身份出面的。
北四省家族总会,统领北四省各大家族,掌握着各大家族的生死。
总会长助理,就是会长的代言人,行使会长的一切权力。
司徒俊参加了前一时期在奉阳城举办的“北四省家族总会会长”就职庆典。
当时代表总会长同与会人员见面的,就是这个会长助理。
“司徒俊,知道本助理为何登门拜访吗?”千策将“拜访”一词,咬得很重。
司徒俊不寒而栗:“还望助理先生明示!”
拜访?总会长助理拜访我?便是我背后的家族,都承受不起人家的一拜。
“贵店单方面撕毁合同,司徒俊,请你回答我,一个五星级酒店,就是这样履行契约精神的吗?”
千策虽面含微笑,但那锐利的目光却让人觉得寒光凛凛。
“还有这等事?”司徒俊一愣。
“你是真不知,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不要本助理提醒你一下?”
“助理先生,小的真是不知道啊。麻烦您,提示一下。”
或许司徒俊真的不知道,也可能是他的手下擅自做主。
“你最好是不知道。”千策说道,“那本助理就提醒你一下。你问问下面,是不是取消了卓家祥先生下周六的婚礼预定?”
“还有这事?小的马上问一下。”司徒俊说着拿起了内部电话。
“李伟,你立刻到老子办公室来一趟!”
也就三五分钟的时候,营销部经理李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总经理,请问有何吩咐。”李伟上气不接下气。
“我问你,下周六,是不是有个叫卓家祥的先生,在在店里举办婚礼?”
“是啊,在百合厅。不过让我给取消了?”李伟颇为得意的表情。
“草泥马的!谁让你取消的?”
司徒俊彻底急了,从来不爆粗口的他,也不禁破口大骂。
“总总经理,我以为这种小事,就没必要麻烦您解决了,所以…”
“所以,你麻痹,具体怎么回事?”
“总经理,您息怒,是这样——”
李伟哆哆嗦嗦地把因付国兴结婚,强占百合厅的事情说了一遍。
“总经理,我以为没必要得罪付国兴,毕竟他是襄平城第一大家族的少爷。况且,我已经答应给卓家祥补偿三倍的违约金,他实在要是非得在我们酒店举办婚礼,我还答应他可以换到‘玫瑰厅’。对于这种小人物,我们做得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李伟说得头头是道。
如果不是千策在这,司徒俊也觉得李伟做得不错,换做他司徒俊自己,面对付国兴的时候,也许也会像李伟一样如此处理这件事情。
但实际情况可不是这样,看来这个卓家祥是“北四省家族总会”关照的人物,否则,身份如此显赫的会长助理怎么会为他亲自跑一趟。
付家在襄平城是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家族,但是在“北四省家族总会”面前,屁都不是。
付家在该总会当中,连前二百名都没进去。如今却不知死活地得罪了一个由“总会”罩着的人物。
关键是付家找死,城市国际酒店也跟着找死。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千策发话了,对李伟说道:“你确定,这件事不是你们总经理授意你做的?”
“你是什么东西?敢质问老子!”
李伟正为被司徒俊骂而找不到出气筒呢,一个小青年也敢质问自己?火,腾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草泥马的李伟,你不想活了是吧。”
“啪!”的一声,李伟的左腮帮子立刻肿了起来。
“李伟,你特么想死,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别带上老子。”
司徒俊越说越气。
“你被开除了!敢紧去财务领钱滚蛋!”
“司徒俊,你这么着急撵他走,难道是为了掩盖什么吗?”千策问道。
“助理大人,您千万别误会。取消卓先生婚礼的事儿,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开除他,只是为了给他一个擅自做主的教训。”
李伟似乎悟出点什么,这位年轻人是个牛逼人物。于是,说道:“是的,先生!总经理的确不知道这件事。一切都是我擅自做主,开除小的,小的无话可说。”
“如此说来,司徒俊,先不要开除他。给他个做事儿的机会,如果做得好,可以将功补过。反之,就不是从酒店开除这么简单了,而是要从生命里开除了。”
“李伟,还不谢谢助理先生。”
听了司徒俊的话,李伟终于意识到,坐在沙发上的这位年纪不大的小爷,不是一般的牛逼,而是